王瘸子用酒給齊俊海洗了傷口,又用力往外擠血。
看看實在擠不出來血了,再把帶的消炎和止痛藥碾碎灑了上去,然後簡單給他包了一下,又囑咐道:“你們明天最好能去縣醫院再看看去,打一針才好。”
齊家人嗯嗯答應著。
縣裡離村子幾十裡路,哪裡那麼好去的,那麼個小傷口,應該沒事吧?
那鐵叉子有些尖細,從外麵來看,傷口確實不大。
齊樂樂就著他們的現場直播,吃得嘎嘎香。
吃完了,她還跑到廟外草叢裡刷了個牙,又在身上拍了張清潔符,然後倒頭就睡了。
現在剛七月中旬,天氣已經有二十多度了,她把一個薄薄的夏涼被往身上一搭,彆提睡得多舒服了。
到了半夜,她悄悄回到了齊家。
齊老頭沒找到門栓,拿個棍子彆住了大門。
齊樂樂噌地一下上了牆。
那院牆也就是不到一米五的土坯牆,齊樂樂一點壓力沒有。
她輕輕地躍進了院子裡,落地無聲。
現在的村子裡,都是在裡麵插門栓的,也沒誰家會在屋裡上鎖,這可方便了齊樂樂,她燃了一會熏香,齊家一家子老老少少的都睡得人事不知。
她瘦瘦小小的身影無聲地在各個屋子裡逡巡著,把齊家一家子藏的零零碎碎的幾十塊錢都拿了個乾淨,她居然找到了老太太藏的一對大金鐲子。
在這個年代,金鐲子也沒多值錢,特彆是到明年天災人禍的時候,一個金鐲子估摸也就能換一袋子糧食,但想想老太太那心痛的樣子,齊樂樂就高興。
又找了一圈,也隻找到了半袋子粗糧,還有幾斤白麵,還有幾斤白米,最後把豬油和鹽罐子也裝到空間裡。
她再次搜索了一會,居然在秦會的枕頭底下找到了一對銀鐲子和一對銀戒子,她砸了砸舌:這些人看著不起眼,還怪有錢的哩。
齊樂樂把黴運符給大伯母秦會,堂哥齊國生還有齊老頭,齊老太太一人賞了一枚,塞進了他們的枕頭芯子裡。
想了想沒什麼需要做的了,她再次把自己來過的痕跡清理了一遍,倒退著離開了齊家。
回到廟裡她沒再睡,坐下開始修煉。
彆說,這樣的地方,真是修煉的好去處。
齊樂樂把自己收拾一下,美美地吃了一頓大餐。
然後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收起來,撤了陣法,跑到大隊部外麵的屋簷下躺著去了。
一陣上工的鐘聲傳來,這是隊裡召集社員去乾早上那撥活。
大隊長和隊裡的會計,計分員來到大隊部,看著屋簷下那道瘦小的身影,大隊長怒氣翻湧:“這齊俊海媳婦越發不像話了,瞅瞅把孩子逼得。”
會計和計分員點頭,但他們沒說什麼,心裡卻在想:老齊嬸子人看著和善,也太不頂用了,孫女這麼受磋磨也不管嗎?
齊樂樂揉著眼睛坐起來,臉上灰一道土一道的,站起來跟進了大隊部。
大隊長又頭疼了:這丫頭要是再賴這不走,也不聲不響地,就是不動,他可咋整?
這時候,不少社員吵吵嚷嚷地議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