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起床,齊建設要掐著胳膊窩把齊樂樂抱過來,齊樂樂翻了個白眼坐在自己的小床上,伸著胳膊:“爸爸,我是大姑娘了,彆抱來抱去的。”
把齊建設氣笑了,蹲下幫她換藥:“誰昨天貼著我不鬆手了?現在來我這成大姑娘了,你個小丫頭。”
他小心地打開齊樂樂胳膊上包的紗布,看著有些結痂的傷處,微微疑惑了一下,不過想想小孩子可能愈合快,也就放下了,隻是嘟囔了一下:“小樂的皮膚合得很,好得倒是挺快。”
齊樂樂聲音清脆:“那個醫生伯伯的藥挺好的,我昨天晚上都沒疼。”
齊建設一邊給她上藥一邊笑著問:“還叫人家伯伯,誰讓你這麼叫的?”
齊樂樂一臉單純:“奶奶告訴過我,比爸爸老的都要叫伯伯。”
齊建設一下子被愉悅到了。
他今年二十五歲,被小閨女說年輕,還是很高興的。
高佳麗複雜的眼神看著父女倆互動,覺得這個時候,自己像個局外人。
如果齊建設真的不行,不說自己願不願意守活寡,單一個沒孩子,又和齊建設沒有夫妻之實,自己就沒法融入這個家庭。
她微微垂著眼睛,遮掩住眼裡的想法。
齊樂樂暗暗觀察著她。
按照發展曆史,這個世界唯成份論已經開始,到六零年左右盛行起來。
高佳麗的身份成為家人的阻礙,也快了,她什麼時候和齊建設離婚,齊樂樂得使使勁。
她現在急著進城,一個是農村太苦,在齊家她還要和那些極品鬥智鬥勇的。
再一個這一年,二十五歲的醫生蕭城,已經到了s市的醫院。
當年他能對原主那麼照顧,不但是看原主可憐,也是因為,他們在駐地時見過一次,到了異地,有些老鄉的情誼。
蕭城什麼時候惹下麻煩,原主也不清楚,齊樂樂打算早點結識他,早點警示他。
三人坐上了火車,往s市去了。
這次不管齊樂樂怎麼掙紮,還是被齊建設圈在懷裡躺在臥鋪上。
窄窄的臥鋪,齊建設高大健壯的身體微彎著搭了個邊,睡得極為辛苦。
他怕壓到齊樂樂,睡覺很是警醒。
齊樂樂心裡歎了口氣。
她心情有些複雜,不可否認,齊建設是怕自己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,把齊樂樂當成唯一的孩子才這麼疼她。
一旦他身體正常,能和高佳麗生個孩子,就不可能對她這麼好。
可能會像原主那世一樣,忽視她,利用她,合著高佳麗欺負她。
男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,對待愛的女人生的孩子,會視若珍寶,對不愛的女人生的孩子,如果沒有對比還好,一旦有了真愛的孩子作對比,就會棄若敝屣。
就像原主那世,他漠視著原主在農村老家被磋磨,任由高佳麗把原主弄進城像保姆一樣在家裡照顧所有人,最後還不顧原主已經要嫁人了,合著高佳麗逼原主替繼妹下鄉。
原主最後死在寒冷的冰窟窿裡,可能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不知道,也不在乎。
想到這,齊樂樂眼神冷漠下來。
看在他畢竟也是為國家解放流過血的份上,就讓他下身犯的錯誤,用下身償還吧。
齊樂樂借用了原主的身體,沒有權利代替她原諒這些傷害她的人。
兩天後,三人到了軍隊的駐地s市的軍人家屬院。
這是遼省轄下的一個地級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