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啟登基後,經常各種名目召齊樂樂入宮。
問醫,問診,問天氣,就連做個夢也要拿出來問一問。
齊樂樂是不見兔子不撒鷹,就算是皇上也不慣著。
給好處就理理他去一次,惹得不高興了,就躺在屋子裡說頭疼去不了。
不過再牛叉的人,在後宮就要麵對雌競,雖然她本身是個雄。
那事發生在盛啟剛登兩個月的時候。
盛啟有一位皇後一位妃子,他們都是他做皇子時皇上賜的。
齊樂樂進宮,淑妃娘娘不知道哪根弦搭錯,在出宮的路上攔住他,對著他訛罵:“你就是個男狐狸,一天天進宮裡來想乾什麼,狐媚惑主嗎?是不是因為你,皇上不踏入後宮?”
齊樂樂也不跟她爭辯。
不說她現在是男兒身不會跟男人怎麼樣,她對男男可沒興趣。
就算她是女兒身,會惦記彆人的男人嗎?
她臉色微冷,朝著淑妃一甩袖子,然後一腳踹翻攔著她的太監,坦然地離開了。
當天淑妃就發起了高熱,渾身起了疹子,那密密麻麻的,都沒法見人。
淑妃派了身邊的宮女去盛啟那告狀,“那齊小郎君也忒囂張了,在宮裡居然就敢給淑妃娘娘下藥。”
盛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,沉默了一會,然後讓喜公公去傳令:“淑妃娘娘身染惡疾,恐傳給聖上,遣出宮養病,病好了再接回宮。”
淑妃聽了口諭,這才慌了:“不,喜公公,我知道錯了,我不該胡亂猜測,更不該亂說話,求您跟皇上求求情,不要把我遣出宮。”
她自皇上登基,由侍妾變成淑妃而飄起來的心,一下清醒了:皇上對誰好,愛誰不愛誰,不是她能決定的。而且她本就是先皇硬安排給皇上的,能得現在的位份已是不易,一旦她離開皇宮,以她微末的家世,恐怕難再回來。
喜公公搖搖頭,“娘娘,您身體抱恙,出去養病也是正常。您就好好在外麵把身子養好,等您好了,皇上心情一好,自會接您回來的。不過,您要想好好活著,不牽連家裡,還是要管好嘴和脾氣。”
淑妃絕望地嗚咽: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....”
但她還是被強製送出了宮門。
喜公公搖著頭走了,心裡暗歎:這人啊,就是貪。
明明已經得到了權勢地位,還想要男人的真心,特彆是九五至尊的真心。
也不想想,你憑什麼呢?
人家是微末之時的救命之恩,你拿什麼比?
.....
對於那件事的結果,齊樂樂並不關心。
她正躺在自家院子的大樹下,閉著眼睛,聽著旁邊的美貌少女讀書。
那聲音清清脆脆的,非常好聽。
可惜她這顆女人的心,還是動不了一點。
她輕輕歎了口氣,擺擺手,讓女娘下去。
齊圓圓拍拍吳麗娘,走了出來,蹲在齊樂樂身邊,輕聲道:“主人,你就沒有動一點點心嗎?是不是這身體還太小,沒長成呢?”
齊樂樂嗤了他一聲:“你有病吧?沒事去把你的差事好好做做,不能讓我娘給我生個弟弟妹妹,總得讓我娘做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吧?沒事老想把我捋直了乾嘛?”
齊圓圓嘟了嘟嘴:“主人,你能不能不要老這麼紮我這小智能的心?你娘對我們倆沒孩子,可一點不在意,反正我會給她幸福的。但主人你呢,就這麼過幾十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