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裡枝有一丟丟的難受,但很快拋下,心裡想著應對的法子,漸漸睡去。
齊靖躺在床上,呼吸均勻綿長,但他並沒有入睡。
他把今天到來之後的事細細地回憶了一遍,沒有發現百裡枝任何與往常不一樣的地方。
他心裡有些得意:看來,我的確是小孩的寵兒,除了太監安平聽過一次她的心聲,似乎現在隻有我能聽到。周賜聽過已經死了,不足為懼,以後,再不讓彆人接觸到她,讓她為我所用就行了。
安平是自己人,不用擔心,正好讓他以後跟在小孩身邊。
就是,那徐正的事,如何處理呢?
總是立過功的功臣,不能寒了屬下的心,但也不能讓他壞了大事,這個貪得無厭的老匹夫......
想著想著,攝政王就睡著了。
去處理南方水患的隊伍兩日後就要出發。
水火無情,耽誤不得,等兩日也是為了籌措輜重。
這麼遠帶糧食是不可能的,自然帶的銀錢,所以隊伍護衛的人不少。
在出發前,朝廷又派出了一個新的副手。
這人也是攝政王陣營裡的人。
彆人都以為是攝政王不甘心自己陣營裡隻出了個副手,故意又增派了一個。
但徐正總覺得不對勁:王爺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呢?是不信任我嗎?又派一個人來,還是一個和我不對付的人,明顯是要分薄我的權利啊。
他心裡不快,遠遠向攝政王看去,卻隻看到了齊靖冷冷的一張臉。
徐正心裡咯噔了一下:我乾了什麼惹得攝政王不快了呢?難道是我截留得太多了嗎?
隊伍離開沒一會,齊靖就叫來了手下死士:“離京三百琿縣附近裡有片林子,你帶一隊人馬,把徐正給我除了,再把賑災的銀子劫了,能劫多少是多少.....”
死士應了一聲飛身離開。
齊靖露出陰陰的笑容,“我的人死了,可不能白死。”
齊樂樂看著這個老陰登,眼珠子轉了轉:要不,我去做點好事?
在救災隊伍出發三天後的晚上,齊樂樂再次出行。
她小小的身體飛在半空中,神識掃著附近移動的活物。
一陣碌碌的馬車聲傳來,齊樂樂就笑了。
載重很大的馬車,在這安靜的夜晚,格外的違和。
齊樂樂悄無聲息地落在馬車上。
幾個死士雖然沒聽到聲音,但還是感覺到了有什麼異動。
這是經常在死亡邊緣活動養成的直覺。
齊樂樂手一揚,一把迷藥就撒了出去。
迷藥無味但顏色淡粉,隨風飄散。
在漆黑的夜晚,視力根本看不見。
幾個死士剛感覺不好,已經暈過去了。
齊樂樂從空間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,一下砍掉了馬車上的鎖。
看著裡麵的銀子,齊樂樂輕笑著一揮手就收進了空間。
這是賑災的東西,齊樂樂捏著下巴說:“哎,這攝政王真不是個東西,把賑災的銀子偷了,人家老百姓怎麼辦?這糧食少不得你來補上,還得勞動我老人家給送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