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文軍聽了齊小荷的話,氣得渾身發顫:“小荷,雖然我自小沒有管過你,我是對不起你,可是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,你怎麼能看爸爸出了事,就這麼對待我?”
齊小荷臉上一片冰冷:“怎麼,您忘了是怎麼把我和媽媽趕得無家可歸了嗎?忘了綁了我要把我的角膜挖了換給杜峰了嗎?彆辯解,因為我知道,要不是有媽媽在,我會真的被挖了角膜的......”
杜文軍吼道:“那我最後不是沒做嗎?你的眼睛好好的,是我瞎了,是我瞎了。”
齊樂樂冷聲道:“確實是你瞎了,你滿腦子利益,心瞎了。”
她上前拖住了杜文軍就往他臥室裡去:“走,咱們倆好好談談。”
杜文軍掙紮著不肯:“你,你這個女人要乾什麼,快放手。”
這女人身上的氣勢,讓他感覺到了恐懼。
齊樂樂哼了一聲,不管杜文軍怎麼掙紮,硬是把他薅著進了屋裡,然後手裡出現了一根長長的銀針,對著他的穴位就紮了下去:
“你以後看不到什麼,就好好地聽著吧,我給你紮一針,你就能老老實實地閉上嘴。你好好聽著我是如何住在你的彆墅裡,聽著我和我閨女是如何管你的公司用你的錢的,哈哈,想想你心裡崩潰,卻無能為力就有趣得很。”
杜文軍還能說話,嚇得大聲呼叫:“小荷,救救爸爸。小樂,是我對不起你,我不該因為你生了個女兒就去找彆人,我不該拋棄你們母女。”
齊樂樂把針更深地刺了進去:
“你可把嘴閉上吧,聽你說話我就生氣。都這個時候了,還要避重就輕是吧?你拋棄她們母女是重點嗎?難道重點不是你後來又來算計我們的眼角膜?還要把我們母女賣到什麼緬北去?我合理懷疑你上輩子把小荷的眼角膜挖了,才逼得孩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才和你那個老婆同歸於儘。我想想啊,沒準是你故意的呢,你一定知道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,你故意利用小荷除去了你老婆。”
齊樂樂一下想起,在原主刺死杜文軍的那一次,他的車裡好像有個女人,還抱著個小男孩.......
莫非是這男人那一世知道了杜峰不是他兒子?....
算了,這男人的前世,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,自己隻要讓他生活在痛苦中,感受什麼是生不如死,然後再讓他上路就好了。
杜文軍絕望地躺在床上,那個缺德女人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,把他的床墊子都抽走了,現在他身下就是個光板床,讓養尊處優多年的他,感覺硌得慌。
但他動不了,說不了話,想求助於人都做不到。
齊樂樂看著他絕望的淚水一直流到了耳朵裡,發出一陣笑聲,然後就把門一關,走了。
齊小荷和齊圓圓見齊樂樂出來,也不問她什麼,三人一起吃著飯,商討著公司的事情。
雖然齊小荷剛剛進入公司不久,但有齊圓圓鼎力相助,很快就上手了。
其實有些瞬間,她也曾經對杜文軍有過心軟,但看看媽媽的臉色,再想想自己和媽媽被捆著去挖眼角膜的恐懼,她把那一點善心,趕出了心裡。
齊樂樂知道父女天性,齊小荷又沒有上一世的記憶,對杜文軍偶爾有些心軟,這也是正常的。
她把杜文軍的房間做個了防護陣,每天放小機器人進去給他喂一碗稀飯,然後就不管了。
等到一個月後,老家那邊杜老太太打來電話,齊樂樂才想起還有那邊兩家子呢。
她想了想,神識看向杜文軍的屋子。
杜文軍又瞎又不能動,但腦部活動劇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