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覺得,自己才是那個小媳婦,被齊樂樂居高臨下地鄙視著。
她也是公侯家的小姐出身,自小錦衣玉食高高在上。
除了對著品階高於她的卑躬屈膝過,什麼時候看過彆人這種眼色。
她氣得大聲道:“齊樂,你彆忘了自己的身份,居然對婆婆身邊的人動手。難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,就是長輩跟前的狗都得敬著?還不跪下給我道歉?”
齊樂樂用力把茶杯摔在桌子上,眼神狠厲地看向侯夫人:
“你說,我是什麼身份?你兒子一個死人還想騙婚!你想讓我道歉嗎?我怕你受不起。”
侯夫人氣得胸脯上下起伏,“你胡說,我兒活得好好的,你,是你我家的兒媳婦,怎麼如此不敬婆婆?到底是商戶出身的姑娘,不像大家子姑娘受得好教養。”
齊樂樂忽然離開了一直坐著的床,一把掐住了侯夫人的脖子。
齊樂樂衝到侯夫人跟前時,侯夫人還沒明白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。
她掐著侯夫人的脖子道:“你兒子都死在外麵了,誰是你家的兒媳婦?還有商人的姑娘怎麼了?這是你算計彆人的理由嗎?”
侯夫人被她掐的直翻白眼,卻仍不死心嘶啞地叫:
“胡說,我兒很快會回來的,看他回來我讓他教訓你。”
其實她心裡想的可不是等沈軒寧回來再教訓齊樂,她打算一會就召集人手,把這個商戶女弄死,要不打殘也行,借口隨便找一個就行了。
齊樂樂哼笑了一聲,手中一支銀針一閃就沒進了她地脖子:
“你說是婆婆,那就是婆婆好了,你好好等著吧,等著看你們一家子怎麼死。”
侯夫人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,她想大叫,想逃跑,但她發現,她什麼都做不了。
她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筋肉開始僵硬,完全失去了活動的能力。
周圍的丫頭婆子嚇得連叫都不敢再叫。
她們看著侯夫人被世子夫人掐住脖子,倒是沒看見齊樂樂還紮了侯夫人。
有那機靈的悄悄朝門口挪著腳步,齊樂樂隻當沒看見。
那幾個人心裡竊喜,跑到門口推門。
一推,沒推開。
再推,又沒推開。
他們以為外麵有人在把守,對著門外喊:“快開門,裡麵出事了,快去找人來救夫人。”
但外麵死寂一片,一點點回音都沒有。
幾人心裡有些恐慌,一人道:“咱們一起用力推,就不信打不開這個門。”
另幾人點頭,他們合力推著門,但這門就像被人在外麵釘死了一樣。
他們甚至有種錯覺,這屋子,已經變成了一座墳墓。
齊樂樂並不理他們,任由那些丫頭婆子扶住她們的主子,大聲呼叫著:“夫人,您醒醒,快醒醒。”
不管她們怎麼叫,都隻能看到侯夫人眼珠子亂轉,卻不言不語,像變成了一個活死人。
有人不信邪地再次衝向齊樂樂:“一定是你害了夫人,你使了什麼妖術,快放開夫人。”
齊樂樂一揮手,眾人眼前升起了一團霧氣。
身邊的人消失,她們都隻剩下了孤零零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