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婉儀歇斯底裡地踹著原主:
“都怪你都怪你,是你搶走了屬於我娘的位置。要不是你,我怎麼會做了十幾年的外室女?在我十五歲之前,我連麵都不敢露!因為你,我娘在外麵的十幾年都受人嘲笑是個外室,我們母女活得像見不得光的老鼠,你還問我為什麼?”
段錦行躬身:“皇後娘娘,一切都過去了,現在你是尊貴的皇後,再不會有人看不起你。你放心,我讓人處置這母女倆給你出氣。來人,把齊樂寧和段知念,給我扔進軍營做軍妓。”
原主和段知念再次相見,距離段知念被送到鄉下莊子已經兩年。
而她們最後這次相見的時機,是在被送入軍營那晚。
原主聲音嘶啞地喊:“知念,知念我的女兒,娘對不起你,對不起你啊.....”
段知念形銷骨立,她轉過一張冷漠的臉:
“嗬嗬嗬,對不起有用嗎?我在侯府一次次被誣陷時,你有信過我一次嗎?就算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,可是我在你身邊十幾年,我是什麼樣的性子你一點都不知道嗎?段婉儀設計我,段錦行配合她,還有段玉川也是他們的同夥,甚至老侯夫人和手下的丫頭仆婦都是幫凶對付我。你說,我怎麼能逃得過那麼多人的算計?哪裡是我挑事?我根本逃不出一個接一個的陷井。而你,就那麼無情得把我扔到鄉下莊子上,讓我被下人磋磨,他們看我看得那麼緊,我想逃都逃不了。”
原主反複解釋:“我真的,我真的是不知道啊,我也是被蒙蔽了。”
段知念隻冷冷地說:“明明我已經對你說了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,你都不肯好好去查一查。我一個在府內生活了十幾年的姑娘,怎麼能對抗得了一宅子段家人的算計!你知道嗎,我寧願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,這樣我的親娘就不是磋磨我仇人幫凶,我心裡就不會那麼痛了。”
原主痛苦地捶著胸口,段知念猛然發力奔跑。
軍營門口有塊巨石,段知念拚命地撞了上去。
看著撞得額角塌陷的女兒,原主撕心裂肺地哭著嘶吼:
“知念啊我的女兒,娘對不起你啊。來世我願輪入畜生道,請求過往神佛讓我的知念得償所願,保護我安國公府不被奸人利用,請助我報仇,讓勇毅侯府所有人一個個失去所有在乎的東西,身敗名裂而死。”
一個小隊長抽出鞭子抽打原主:“賤人,讓你滿嘴噴糞胡說八道,要不是段公爺交待讓你好好受受屈辱再死,我現在就弄死你個瘋婆子。”
原主作為將門之女,並非手無縛雞之力,要不是為了見親生女兒一麵,她早就自我了結了。
眼看報仇無望,她一個翻滾,抽出了旁邊兵士的佩刀。
周圍的兵嚇壞了。
上頭交代了要讓這女人受儘折辱再弄死,可不能讓這女人就這麼死了。
他們蜂擁而上,想搶下原主手裡的刀,但原主一心赴死,動作極快地一抹........
記憶中止,齊樂樂心裡說不出的滋味。
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,讓她不適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。
旁邊一道聲音喊道:“夫人,大夫來了。快給我家夫人看看,怎麼一下就暈過去了?”
齊樂樂微微坐起,丫頭綠枝上前扶著她,另一個丫頭翠柳在她身後墊了個枕頭,讓她斜倚著。
齊樂樂輕擺了下手,看向太醫。
勇毅侯段錦行忙讓人看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