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吻漫長而溫軟,從最初的安撫漸漸染上失控的熱度,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地分開。
他抵著她的額頭輕笑,指腹擦過她紅腫的唇瓣時,感覺到她還在因為剛才的親昵而微微發抖。
“這樣……可以嗎?”
他厲川的聲音啞得像浸了水的絲綢,而沈棠隻是把臉埋得更深,指尖卻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拇指。
那點細微的觸碰讓厲川低笑出聲,重新把沈棠圈進懷裡時,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熨貼著她微涼的背脊。
“夫人的心情有沒有好一點?”
“我不想傷你心的......”
“我知道。”
沈棠的呢喃被厲川的吻再次封住。
他的唇舌纏綿又克製,直到自己呼吸紊亂才喘息著停下,“彆不安,”
“你這樣我會心疼。”
“你是不冷著我,但這樣保持距離,是故意的對嗎?”
“我隻是……”
厲川輕歎,“我知道了,我不這樣就是了。”
“你又藏著什麼壞心眼?”
“我哪敢對夫人藏著什麼?”
他的額頭抵著她的,“無論如何我都愛你。隻是......”
“隻是不再和我站在一處了?”
沈棠直視他的眼睛。
厲川露出痛苦的表情,輕輕推開她,起身整理襯衫,“你會讓步嗎?”
“我不會。”
晨光中,厲川係領帶的動作頓了頓。
他背對著她,聲音低沉而堅定,“我也不會。”
這句話像道無形的牆,將兩人隔在理想的兩端。
沈棠望著他挺直的背影,突然明白——
有些愛越是深刻,對峙就越是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