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百齡聽到托明阿的這番話,嚇得臉色蒼白,雙腿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連連叩頭,哭著說道:“天地良心啊,巡撫大人,我真的和叛軍沒有任何勾結啊!”
“那你倒是說說看,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?”托明阿毫不留情地繼續追問。
其他幾個人也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馬百齡,顯然對他的解釋並不滿意。
馬百齡麵色凝重地說道:“那茴首抓住張大人後,竟然提出要用陳玉成來交換,才能放了張大人!”
他的話音剛落,幾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,猛地蹦了起來,異口同聲地喊道:“癡心妄想!”
“這怎麼可能?”其中一人滿臉不可置信地叫道。
瑛棨眉頭緊皺,沉聲道:“用陳玉成換張芾,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,朝廷絕對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。”
這時,托明阿插話道:“巡撫大人,我認為我們還是應該將此事上報朝廷,畢竟張大人可是堂堂二品大員啊!”
瑛棨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,他瞪了托明阿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上告朝廷?我們該怎麼說?說張大人被叛軍綁架了?可現在陳德才已經離開陝西,哪裡還有什麼叛軍?難道要我們承認是因為我們治理無方,才導致又有新的叛軍出現嗎?”
他的一番話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,房間裡的氣氛也變得異常凝重,仿佛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。
馬百齡跪在地上,身體瑟瑟發抖,額頭上滿是汗珠。
過了一會兒,托明阿又道:“若不上告朝廷,張大人這邊又該如何是好?”
瑛棨皺著眉頭,來回踱步,突然停下說道:“我們先派人暗中去查探叛軍的虛實,看看他們是否真有拿陳玉成換張芾的打算,還是另有陰謀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。
此時,一直沒說話的一個幕僚開口道:“大人,若叛軍隻是虛張聲勢,我們也不能輕易妥協。可若他們真對張大人不利,咱們也得想個周全之策。”
瑛棨歎了口氣:“是啊,此事關係重大,稍有不慎,我們不僅烏紗帽難保,還可能擔上誤國的罪名。先去查探,再從長計議。”
話一說完,他立刻有條不紊地開始部署,調兵遣將,派遣得力的手下前去執行任務。
與此同時,省城的官員們卻還在絞儘腦汁地琢磨著如何掩蓋真相、粉飾太平。
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,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逼近。
而另一邊,革命軍的第四師和第五師猶如兩支猛虎下山,以雷霆萬鈞之勢衝破了渭河南岸馮元佐所設下的重重封鎖線。
他們的勇氣和決心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,洶湧澎湃。
渡過渭河後,這兩支英勇的部隊更是如魚得水,躍馬揮戈,一路勢如破竹,所到之處敵人望風披靡。
他們以驚人的速度一日馳騁30裡,橫掃了東至華州城、下廟,西至赤水、大張,南至田村、郭村、雙碑、張村等地的地主團練武裝。
這些團練武裝原本以為可以憑借堅固的防線抵擋住革命軍的進攻,但他們的抵抗在革命軍的強大攻勢麵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。
革命軍聲震天蕩,第四師旗五師槍。
渭河南岸馮元佐,封鎖線中英勇闖。
南渡渭河馬蹄疾,揮戈所向披靡強。
一日馳騁三十裡,橫掃地主團練狂。
東至華州城下廟,西至赤水大張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