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崔偉霍然轉身,目光如炬投向蔣若訥。
蔣若訥?
這麼年輕?
年僅二十便是舉人,可想其才華之高!
他袍袖一振,聲若金石:"蔣先生!我軍雖號第三軍,實則缺一擎天脊梁!”
“陣斬陳必勝、策降蕭慶高,皆先生運籌帷幄之功。”
“如今鐵騎待整,戰局如沸,我第三軍缺一個參謀長——不知先生可願入職否?"
此言一出,帳中鴉雀無聲。
眾將皆知參謀長之位乃軍中之腦,崔偉竟以如此禮數相邀一介文士,足見其誠。
蔣若訥卻垂眸沉吟,似在權衡,指尖無意識摩挲腰間那枚舊式銅符——那是清廷總兵陳必勝的遺物,此刻卻如烙鐵般燙手。
崔偉踏前一步,將腰間虎符解下,竟直遞至蔣若訥胸前:"此符非權柄,乃千斤重托!”
“我知先生曾為清廷幕僚,然今日所見,先生胸中燃的是救國烈火,非腐朽忠臣之愚。”
“我革命軍要的不是舊世謀士,要的是劈開混沌的利劍!"
帳中燭光忽明,映得虎符紋路如血脈蜿蜒。
蕭慶高忽在旁抱拳:"蔣先生!末將一萬五千殘部能重獲生路,全賴先生慧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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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您執掌參謀,末將甘願為前卒,赴湯蹈火!"
眾將紛紛附和,呼聲如潮。
蔣若訥終抬眸,眸中灼光漸凝:"崔軍長...諸位將軍..."他語調沉緩,卻字字千鈞。
"若訥本一介書生,原隻求以筆鋒刺破黑暗。然見諸位以血肉築新世,方知紙上策終需烈火淬。此虎符,若訥...接!"
他倏然握符,掌心與崔偉相觸,兩股熱力交彙。
崔偉大笑,笑聲震得帳頂塵灰簌簌:"好!自今日起,蔣若訥為我第三軍參謀長!傳令——全軍改製,依參謀長策,鑄新軍魂!"
蔣若訥整肅衣襟,首次以革軍禮姿昂首:"既承此位,若訥必以肝膽為墨,繪破局之圖!但請軍長容我一言..."
蔣若訥忽指案上殘存的清廷輿圖,指尖在泛黃的紙麵劃過山川脈絡:"肅州一勝非終局,清廷爪牙尚盤踞南北。”
“我軍當下策,非急攻,乃合縱!"
他語調沉緩,卻字字如釘入木,帳中燭光映得他眸中灼光愈盛。
"合縱之策,大帥之謀,略勝我也。"
“其早就布局以深”
他倏然轉向崔偉,袍袖拂動間似有風雷暗湧,"昔年哲派教主馬化隆以神道聚西北民心,其麾下哲派軍如蛛網密布,若奉其為總盟主,可借其名號將清廷矛頭引向西北。”
“我軍則避其鋒芒,暗蓄勢於漢中、川蜀之地——此地民殷糧豐,正可為我革命軍紮根之沃土。"
“此計正是大帥的高深之處,我不及也”
他話音未落,帳中諸將已現動容。蕭慶高眸中驟亮:"先生此言,恰如破霧之燈!西北諸軍閥各踞一隅,若清廷主力西壓,我等可如漁翁待蚌相爭!"
蔣若訥頷首,指尖叩擊輿圖上犬牙交錯的勢力邊界:"整個西北勢力多如牛毛——哲派軍以神權惑眾,西寧軍踞高原險隘,河州軍擅馬步騎射...這些軍閥皆非敵,乃棋局中可借之力。我等需以利刃剖開混沌,合縱而非獨鬥!"
崔偉眉峰驟挑,虎符在掌中攥緊:"如何合縱?清廷鷹犬豈會坐視我等結盟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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