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三姑匆匆哄抱,陳得才終是走近,顫抖指尖輕觸那稚嫩臉頰。
血脈相連的溫熱,讓他眼中泛起漣漪。
宋景詩在暗處嘴角微揚,低聲對蘇天福道:“這老狐狸,終究栽在‘天授’二字上。明日,傳信天京——陳得才已無暇馳援,讓洪天王再撐半年!”
半年?
黃河泥沙仍在咆哮,而曹縣這座小城,已然成了攪動曆史旋渦的暗流中心。
至此,陳得才和宋景詩和曆史上一樣又一次站在了同一戰線,成為了並肩作戰的戰友。
然而,在曆史的長河中,宋景詩的地位遠不及陳得才。
他不過是陳得才手下眾多手下中的一員,而且還是比較低微的那種。
但是這個時代,宋景詩可以說與陳得才平起平坐,成為了一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。
在太平天國的體係裡,陳得才和賴文光的職位雖然也不低,但隻能算是第二梯隊的人物。
然而,在革命軍的戰鬥體係中,他們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梯隊成員。
尤其是陳得才,他不僅是革命軍的督軍,還有一個身份更是讓人驚歎——他竟然是陳總指揮的老爹!
這樣的身份背景,恐怕無人能出其右。
也正因如此,即使是像恭親王、曾國藩、僧格林沁這樣的權貴人物,如果知曉在山東黑旗軍中,還隱藏著陳得才和宋景詩這兩個至關重要的人物。
恐怕曾國藩會毫不猶豫地調集全部兵力,對宋景詩發起猛烈的攻擊。
夜晚,賴文光和黃中庸相對而坐。
油燈搖曳的光影裡,黃中庸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盞裡的茶水濺出幾滴:“可惡!到底是哪裡的野種壞了咱們的好事!”
他咬著牙,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,五指攥得咯吱作響,仿佛要將無形的敵人捏碎。
賴文光瞥了他一眼,眉梢微挑,端起茶盞輕啜一口,指尖在杯沿無意識地摩挲著:“慎言,小心隔牆有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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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壓低聲音,目光卻如刀鋒般銳利,“畢竟那可是陳得才的孫子,陳扶昊的兒子?”
“如今陳得才兒子是一個政權首領,孫子又有黑旗軍做後盾”
“你說說陳得才能沒有野心嗎?”
“此次支援天京,慢悠悠的,恐怕也是想和湘軍奪取天國的果實”
“畢竟一鯨落萬物生啊!”
黃中庸急得騰地起身,在狹小的營帳裡來回踱步,靴子踩得地麵塵土飛揚:“那你說怎麼辦!如今這七萬大軍,全聽陳得才的號令,你我根本調不動一兵一卒!”
他猛地轉身,袍袖帶起一陣風,直衝衝地逼視著賴文光。
賴文光放下茶盞,指尖在案上輕輕叩擊,嘴角浮起一絲莫測的笑意。
他緩緩起身,踱至黃中庸麵前,壓低聲音道:“我有一計,可解天京之危也!。”
他忽地停住,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,“借宋景詩之手,整編撚軍張宗禹、任化邦、張禹爵這些部隊——屆時五六十萬大軍北上直取京師,你說,兵圍天京的曾國藩怕不怕?”
黃中庸眼睛一亮,瞳孔驟縮,喉頭滾動著咽下一口唾沫:“你是說……圍魏救趙?”
他攥緊的拳頭微微鬆開,又忽地擊掌道:“妙啊!曾國藩若調兵來攻這支撚軍、黑旗軍混合的大軍,天京之危自解!”
賴文光撚著頷下短須,頷首輕笑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。
帳外夜風呼嘯,卷起簾角,映得他側臉明滅不定,恍若籠在霧中的詭譎陰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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