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時,韓寶英已踱至窗邊,指尖輕點那盆懸著的綠蘿。
葉脈間凝著的水珠隨她的動作簌簌落下,濺在青磚地上,洇開細小的漣漪。
她忽地輕笑出聲,聲音裡帶著幾分狡黠,指尖漫不經心地繞著鬢邊一縷碎發,眸中流轉著粼粼波光,似將窗外斜照的夕陽都揉碎在其中。
身子微微前傾,袖口拂過茶盞邊緣,熱氣嫋嫋升騰:“陳哥哥,你這大舅哥倒是通透,明知我們要談‘軍機’,連茶都替我們續好了——隻是他方才提起石乾爹,怕不隻是隨口一說吧?”
說罷,她倏然回眸,眼波流轉間似有星子墜落,指尖輕輕叩了叩窗欞,將最後半句尾音拖得綿長。
傅昊正欲接話,她卻忽地斂了笑,目光灼灼直視著他,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帕子:“陳哥哥,你答應娶我的事情……”
話音未落,卻見傅昊眉梢微挑,指尖在案上輕敲兩下,似笑非笑地望向她。
傅昊聞言,眉梢微挑,指尖在案上輕敲兩下。
似笑非笑地望向她,袖口拂過茶盞邊緣,熱氣嫋嫋升騰:“怎麼,你這妮子是不是怕嫁不出去?”
說著,他忽地傾身向前,食指輕點她鼻尖,語調戲謔,“這麼著急?”
末了,又懶懶地倚回椅背,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茶盞,“再說了,你還小。”
韓寶英聽到這話,頓時急了,猛地站起身,挺了挺胸膛。
袖擺因動作幅度過大而掃過案上茶盞,濺起幾點水花,卻渾然不顧,雙手叉腰道:“不小了,真的不小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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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急步繞到案前,俯身逼近傅昊,鼻尖幾乎要貼上他:“像我這麼大的都成了老姑娘了!”
說到此處,韓寶英忽地直起身,指尖重重一點傅昊肩頭,雙眸圓睜,“再說了,我聽洪宣嬌阿姨說,您在山東還有私生子!”
特意將“阿姨”二字咬得極重,尾音上挑,指尖還惡意地擰了擰傅昊的衣袖。
——刻意加重語氣,就是為了提醒傅昊:“洪宣嬌那是和你父親一個時代的,你最好彆打主意!”
隻因最近聽聞革命軍軍中傳聞,陳大帥有魏武遺風,好人妻。
所以自從傅昊一個“洪姐姐”叫著,讓韓寶英認為傅昊對於這個寡婦有意思。
傅昊聽到這話,猛地從椅中彈起,袖口拂翻了茶盞,茶水淋漓潑灑在袍角。
他卻渾然不覺,隻愣愣指著韓寶英,滿臉懵逼:“我在山東的私生子?”
“我哪裡有私生子?”
韓寶英歪頭看著他,眉眼間染上幾分得逞的笑意,指尖繞著發梢緩緩打轉:“你不知道嗎?”
“聽聞山東起義軍首領夏三姑之子,叫什麼陳天授,並且您的父親陳得才還相認了這個陳天授!”
韓寶英故意拖長尾音,眼波流轉間,分明藏著促狹的調侃。
傅昊聽到這話,恍然大悟:“原來是三姑啊!”
“那這個陳天授絕對是我的親兒子!”
“那一切都對的上了”
傅昊喃喃自語,眼中先是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恍惚,隨即被狂喜的浪潮淹沒。
隨即猛地攥住韓寶英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後者蹙眉抽手,卻渾然未覺,隻來回踱步,靴底踩碎了幾片濺落的茶漬:“三姑當年隨勝保進入陝西,與我有過一夜情,她腹中胎兒……對,時間正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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