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霧散儘,空氣中殘留著魔氣的腥甜。石室內的猩紅裂縫徹底閉合,仿佛從未存在過。眾人站在原地,喘息未定,目光卻都落在楚墨手中那枚青銅令牌上。
“冥宮……”趙毅低聲重複著,眉頭緊鎖,“他們怎麼會和‘諸天鏡’扯上關係?”
“這恐怕不是巧合。”孫逸風蹲下身,將張濤留下的黑色玉簡重新翻看了一遍,“他體內已經不完全是人類的氣息,更像是某種外來意誌的寄宿體。”
老者輕歎一聲,拄著法杖緩緩走近:“‘冥宮’自古以來便與禁忌之術有關,傳聞他們掌握著通往虛界邊緣的密道。若說有人能引導‘虛界之主’的意誌降臨,除了他們,也彆無他人。”
楚墨握緊令牌,指尖在那古老的紋路上輕輕摩挲,忽然感受到一絲微弱但清晰的波動。他閉上眼,調動“諸天通靈體”,感知其中隱藏的信息。
片刻後,他睜開眼,眼神堅定:“這不是普通的令牌,它指向一個地方——冥淵入口。”
趙毅聞言立刻來了精神:“在哪?”
“玄元界極北之地。”楚墨緩緩說道,“那裡曾是古戰場,傳說中通往虛界的通道之一。”
孫逸風皺眉:“可那裡早就被列為禁地,任何修士踏入都會被神秘力量吞噬。”
“正因為如此,才說明那裡藏著真正的秘密。”楚墨語氣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,“我們走。”
三人毫不猶豫地跟上,老者望著他們的背影,輕輕歎了口氣:“希望你們能真正揭開這一切的真相……否則,諸天都將陷入黑暗。”
腳步聲漸行漸遠,石室中隻留下那一道猩紅的裂縫,緩緩閉合,仿佛從未開啟過。
幾日後,一行人已回到九霄劍宗的一處隱秘山洞內。洞中布滿符陣,以防外人窺探。石桌之上,擺著從張濤身上搜出的黑色玉簡、青銅令牌,以及一張泛黃的古圖。
“先從這些線索開始分析。”楚墨坐在主位,目光掃過眾人,“我們需要弄清楚‘諸天鏡’到底是什麼,以及它背後那位‘虛界之主’的真實意圖。”
孫逸風點頭,取出玉簡,神識探入其中,一邊回憶一邊開口:“根據玉簡中的信息,‘諸天鏡’並非自然形成,而是由一位‘虛界使者’所鑄造。這麵鏡子不僅是連接諸天的通道,更是進入‘虛界之主’所在之地的關鍵。”
趙毅聽得一頭霧水:“也就是說,有人想通過這麵鏡子,去見那個所謂的‘虛界之主’?”
“不止是見。”老者沉聲道,“而是要打開祂的門。”
空氣一時間凝滯。
“所以我們的目標不隻是找到‘諸天鏡’那麼簡單。”楚墨緩緩站起身,目光如炬,“我們要弄清楚,到底是誰在操控這一切。”
“冥宮。”孫逸風補充道,“這張濤身上的青銅令牌,應該隻是冰山一角。他們既然已經插手,就說明他們早已知道‘諸天鏡’的存在,並且可能已經掌握了部分線索。”
“那就從冥淵入口入手。”趙毅一拍大腿,“我早就想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禁地了!”
“彆急。”孫逸風打斷他,“我們得先搞清楚冥淵入口的具體情況。據傳,那裡曾是一場大戰的遺跡,無數強者隕落,留下了大量殘存的封印與禁製。”
老者點頭:“沒錯,那片區域至今仍不穩定,稍有不慎就會觸發古老殺陣。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。”
“我來負責收集物資。”趙毅主動請纓,“武器、丹藥、符籙,一樣都不能少。”
“我研究地圖和路線。”孫逸風拿出那張泛黃古圖,“雖然破損嚴重,但還能看出一些端倪。”
楚墨則再次將注意力放在那枚青銅令牌上,手指輕撫其上紋路,心中隱隱有種感覺——這枚令牌,或許不僅僅是通往冥淵的鑰匙,更可能是解開整個謎團的關鍵。
數日後,準備工作完成。一行人齊聚山洞之中,氣氛凝重。
“我已經查清了前往冥淵入口的路線。”孫逸風指著地圖,“必須穿過‘幽冥穀’,那裡常年陰氣彌漫,妖獸橫行,還有不少古修士設下的陷阱。”
“我來開路。”趙毅咧嘴一笑,眼中戰意昂然,“那些妖獸,正好讓我練練手。”
“幽冥穀之後,便是‘血魂嶺’。”孫逸風繼續道,“那裡據說埋葬著一位遠古大能,他的怨念至今未散,會乾擾神識,影響判斷。”
“我來布置護心符陣。”老者沉聲道,“可以抵禦一部分負麵氣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