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明白。”那聲音語氣陡然冷淡，“這不是你能選擇的。”
話音未落，鏡麵驟然翻騰，一道無形的波動席卷而出，瞬間籠罩楚墨全身。
他隻覺腦海一陣劇痛，無數畫麵如潮水般湧入——
他看到無數個自己，在不同的世界中掙紮、戰鬥、死亡、重生……
他看到趙毅、孫逸風、蘇婉兒、鐘無痕……在另一個時空裡從未相識……
他看到九霄劍宗、玄元界、諸天試煉場……全都化作虛無，隻剩下一具空殼般的自己，站在鏡前，孤獨地守護著一片死寂的虛空……
“住手！”楚墨怒吼，體內靈力暴湧而出，七彩光芒衝天而起，強行切斷那股侵襲。
但他已知道，剛才看到的，並非幻象。
那是……真實的另一種可能。
“你明白了。”那聲音緩緩道，“你不是唯一的選擇，卻是最合適的繼承者。”
“如果這就是真相……”楚墨緩緩抬頭，眼中神光爆閃，“那我會親手打破它。”
“你做不到。”那聲音冷笑，“你越是反抗，越會加速崩潰。”
“那就讓我試試看。”楚墨一步踏出，手中長劍揮動，斬向鏡麵！
轟！！
整座古殿劇烈震動，鏡麵泛起漣漪般的波紋，卻沒有真正破裂。
“你以為靠蠻力就能改變什麼？”那聲音冷漠道，“你越是試圖掙脫，越會被束縛得更深。”
“或許你說的是真的。”楚墨卻笑了，眼中燃起前所未有的戰意，“但我這一生，從來不信命。”
他轉頭看向趙毅等人，沉聲道：“無論這是不是一場局，我隻知道一件事——我要守護的人，就在眼前。”
趙毅咧嘴一笑，雷光閃爍：“老大，我跟你一起瘋。”
孫逸風點頭：“哪怕真是劇本，我也要把劇情改寫。”
蘇婉兒輕聲道：“隻要彼此記得，就算世界毀滅，我們也不會真正消失。”
鐘無痕沉默片刻，最後鄭重地點頭：“我願為你斷後。”
五人並肩而立，氣勢節節攀升。
“既然你想讓我成為新的掌控者……”楚墨緩緩舉起長劍，指向鏡麵，“那我就用這雙手，親手打碎你所謂的宿命！”
轟隆！！
鏡麵猛然炸裂，一道恐怖的力量席卷而出，整個古殿開始崩塌！
“你瘋了！”那聲音憤怒咆哮，“你會毀掉一切！！”
“那就讓舊世界毀滅吧。”楚墨咬牙，“我會親手建立一個新的諸天！”
狂風呼嘯，天地失色。
就在這時，一道黑影突然從破碎的鏡麵中浮現，氣息陰冷至極。
“有趣……”那身影緩緩睜開雙眼，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，“看來，遊戲才剛剛開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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