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水回到學校後,便一頭紮進了圖書館,開啟了與書籍為伴的日子。每天從清晨圖書館開門,一直待到閉館,他的桌上總是堆滿了攤開的各種專業書籍和資料。他全神貫注地準備著畢業論文和答辯,一心撲在學業上,一時間仿佛外界的紛擾都與他無關。
這天,他像往常一樣在圖書館,正準備起身去書架找一本參考資料時,一轉身,正巧碰上了輔導員。輔導員看到他,臉上露出一絲疑惑,問道:“李秋水,你怎麼沒實習完就跑回來了?”
李秋水無奈地歎了口氣,他的宿主本和輔導員聊得來,這事他也不想隱瞞,便如實把給曹雪妮號脈,曹雪妮找醫院麻煩,得罪了醫院周主任,被攆出醫院不讓實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輔導員。說完,他滿臉擔憂地問:“輔導員,這會不會影響我畢業啊?”
輔導員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沒事,你放心,我來想辦法處理。”
然而,輔導員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。他從未聽說李秋水學過中醫,可這小子竟然能通過號脈診斷女性乳房結節,還能判斷出情況不樂觀。他也是內行,知道這很不簡單,簡直是高手中的高手啊!於是,他忍不住問道:“你從哪裡學的中醫?”
李秋水心裡一緊,隨便編了個理由,糊弄著說:“我自學的。”
輔導員哪能這樣就被糊弄,輕易就相信,隨隨便便自學就能成高手?那中醫院那些本碩連讀生豈不冤死了。他便想求證,伸出自己的右手臂說:“那就給我號號脈。”
輔導員今年四十五歲了,身體倒不胖不瘦的,表麵看不出什麼毛病來,可李秋水看的不一樣,聽他這麼說,便認真的掃視了他的身體,接著給他摸脈,片刻,說:“你要注意你的胃,你的胃裡有三個潰瘍,你應該有感覺,特彆是空腹的時候,有揪吧,燎燒的感覺,隻是痛感不明顯,你沒當回事。”李秋水看著他笑了笑,有些不想說,可還是說:“你的房事已經不行了,硬不過兩分鐘就蔫了。”
輔導員騷的老臉通紅,在李秋水胸前打了一拳,說:“你小子還真行!”看來李秋水說的很準確,輔導員還是有點將信將疑的,第二天早上水米未進,就去醫院做了胃鏡,結果胃裡果然有三個潰瘍。輔導員不淡定了,想不到這小子還有這本事,診斷病情可與儀器媲美了,摸脈診斷出有潰瘍就很了不起了,還能知道有三個潰瘍,一個都不差。他拿到胃鏡報告單,又到門診拿了藥,回去時琢磨了一路,無法理解。
下午下班,輔導員又到圖書館來叫李秋水,非拉著李秋水到他家裡去。李秋水還有事求他,不願得罪他,隻好跟他到他家去了。輔導員家的房子不算大,也就一百來平米,家具也很簡單,而且都是那種流行的板式家具,布藝沙發。屋裡倒是收拾的乾淨利索。他妻子今年四十二歲了,女兒也十四歲了。輔導員和李秋水到家有一刻鐘,他妻子接了女兒才回家來。
輔導員的妻子進門剛換了鞋,輔導員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妻子到李秋水跟前,說:“來,你讓他給你號號脈。”
李秋水也有些尷尬,見輔導員的妻子回來了,忙禮貌的站起身,輔導員也不介紹和說明,拉著妻子就要李秋水號脈。李秋水便認真的掃視了一眼輔導員妻子的身體。輔導員妻子身高不低於一米六五,身體略顯瘦,身材很好,白皙的皮膚,四十多歲了,臉上已有魚尾紋,但保養的很好,風韻猶存。
但李秋水看的不是這些,而是她的病情和性格,她是個死摳,小氣鬼,心胸狹隘,什麼事都斤斤計較,與人不好相處,隻是沒有曹雪妮的那份算計,其她不輸曹雪妮。
輔導員的妻子對李秋水號脈有抵觸,不願往下坐的說:“他是誰啊?你就讓給我號脈?”
輔導員哄著,摁著她在沙發一邊的馬紮上坐了,手放在沙發扶手上,讓李秋水給摸脈。他妻子看著李秋水,那表情不情願,又有幾分嫌棄。
李秋水難違輔導員的意願,隻好坐下給輔導員妻子兩個手臂都號了脈,他妻子的左乳情況比曹雪妮還嚴重,一旦癌變,將是三陰性乳腺癌,現在一些新療法也無能為力,存活幾率很小。特彆是他妻子還有甲狀腺結節,子宮肌瘤,都不友好。李秋水怕嚇著她,籠統的說:“你的病很不友好,應儘早治療比較好。”
其實,輔導員的妻子左乳結節的情況她自己早已查出來,也很關注,每半年都會複查一次。李秋水這麼一說,她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。輔導員更是已經見識過李秋水摸脈的準確,毫不猶豫地說:“那就儘早手術吧。”
他妻子又打量一遍李秋水,顯然不信任,又不好直說,頓了頓,說:“我換家醫院確診一下再說。”
李秋水當然不好再說什麼。
輔導員留李秋水吃飯,李秋水早看出他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,不但不會認真接待李秋水,和李秋水友好交往,而且瞧不起李秋水,會處處嫌棄和刁難,所以,李秋水堅決不吃飯。輔導員把他送下樓,又堅決開車把他送回學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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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秋水實在不忍,分手時又說:“輔導員,剛才我怕嚇著你們,沒敢細說。你妻子的結節絕不可拖延,一旦癌變,會迅速擴散,存活的幾率很小。而且,她的甲狀腺結節和子宮肌瘤都不友好。”
輔導員一聽,嚇的臉色煞白,驚異的看著李秋水。
李秋水一時同情他,想勸他用中藥治療,吃三個月的藥就行,可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,緩和的說:“我還是個學生,也不算正式診斷,你們也不必當真,參考一下就行。”
輔導員回家後,把情況告訴了妻子,妻子心裡慌得直跳。可她從來不相信中醫,認為中醫治不了病,都是騙人的。你想一想,摸了摸她的小臂,就能知道她乳房長有結節,甲狀腺有結節,子宮有肌瘤,而且還能知道不友好。醫院彩超都隻是看到了結節,因為還很小,不能準確判斷惡性良性,他就能知道,這不騙鬼呢!
她之前體檢查出結節,輔導員就勸他看中醫,吃中藥調理調理,她死活不肯。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的中藥不治病,都是騙人的觀念,反正網上這種觀點很流行。她心裡慌神,固有的觀念也不會改變,對輔導員的關心當然也有感覺,嘴上隻是不屑的說:“他嘴上毛都沒長齊,你就聽他的,信他的。要那樣,那麼多大醫院要的乾嘛呢!”
第二天,李秋水從圖書館往食堂走,準備去吃中午飯,樓下停著一輛奧迪a6,格外顯眼。車門打開,竟然是賀書聲下車來。李秋水心裡一沉,知道麻煩來了,但還是禮貌地走近他,說:“賀公子,大駕光臨,不知有何吩咐?”
賀書聲臉色陰沉,冷冷地說:“有事來找你談談。”
李秋水一聽是找他談事,便猜了八九不離十,說:“正好,我們食堂開飯了,我們去邊吃邊談。”
賀書聲哪有這心情。李秋水這號的,山溝溝裡來的窮小子,他根本瞧不起,彆說和李秋水坐一起吃飯,就是來和李秋水談話,他都覺得掉價。所以他直截了當的說:“去食堂就免了,我來是想了解一下你跟韋青的事。”
李秋水本想實話實說他是韋青雇傭的家庭醫生,可又想韋青對賀書聲好像不感冒,不該把事情往韋青身上推,便模棱兩可的說:“賀公子怎麼對我和韋青的事這麼感興趣?不知賀公子想知道哪方麵的事?”
賀書聲的臉拉的很長,不耐煩的說:“我不是要聽你講故事,我來是要告訴你,從今以後,離韋青遠一點。”
李秋水笑了,嘲諷的說:“賀公子說話好霸道,我和韋青離遠離近還要聽你的?你是誰啊?”
賀書聲冷哼一聲,以高高在上的姿態,輕蔑的說:“你可以提條件。據我了解,你馬上要碩士畢業,想留在省城,卻簽不了約,省城的三甲醫院都不要。因此,你的情人都跟彆人跑了。你隻要答應我,以後遠離韋青,公開聲明不再和韋青來往,省城的三甲醫院任你挑,我一個電話就給你安排好,再讓你的情人回到你身邊。”
李秋水沉吟片刻,裝作無奈的說:“賀公子的條件的確很誘人。可惜,我已經和我們縣醫院簽了約。再說,我那個情人已經被彆人玩過了,我也不想要了,人家現在打的火熱,咱也不能去拆散人家。所以,隻好謝謝賀公子了。”
賀書聲嘲笑說:“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!你去縣醫院,可能直接就分你到鎮醫院。一個貧困縣的偏遠鄉鎮醫院,以後每月工資頂多也就五千塊左右。難怪情人會跟了彆人。你還是考慮考慮我的條件。”
李秋水笑著說:“貧困偏遠鄉鎮工資是低,可與當地的生活水平是相符的。至於情人,各自都有自己的追求,任她去了,我無所謂了。”
賀書聲自是氣的不輕,心裡罵著:你他媽是傍上韋青了,給老子裝清高。他又說:“你想過嗎?韋青會到那種地方去嗎?”
李秋水聳一聳肩,一語雙關的說:“我沒想過,那是人家韋青的事,由韋青去想吧。得不到的最好不要強求,強求不得啊!你說是吧?”
賀書聲氣的七竅生煙,惡狠狠地說:“你小子真是油鹽不進啊!彆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李秋水不屑的說:“那就請便了。”李秋水說完轉身去食堂吃飯了。
賀書聲看著李秋水的背影,咬牙切齒的,坐進車裡,掏出電話,撥通了王宗林的電話,說:“王總,這小子果然油鹽不進。還是你安排人處理吧。不過一定要做的可靠隱秘,不可大意。”
王宗林在電話那頭,信誓旦旦地說:“賀公子,這你就放心,黑道上有的是人,我保準安排的妥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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