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看著韋青的模樣,眼眶瞬間紅了,眼淚不受控製地吧嗒吧嗒掉了下來,打在韋青的手上。
高菲一開始不認識這個女人,看到她這樣的舉動,心裡頓時緊張起來,她下意識地站起身,站在女人身邊,雙眼緊緊盯著女人的一舉一動,生怕她做出什麼傷害韋青的事情。
就在女人伸手要摸韋青臉的時候,高菲剛要出聲製止,可話到嘴邊,她卻突然愣住了。因為她猛地發現,這個女人的模樣和韋青竟有幾分相似,雖然歲數大了些,氣質上也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同,但那眉眼之間的神韻,卻極為相像。
而且,女人看韋青的眼神裡,滿是溫柔與心疼,這種眼神,隻有至親才會有。高菲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念頭:這是韋青的媽媽。
想到這裡,高菲原本緊張的神情立刻緩和了下來,她的聲音也變得十分溫柔,輕輕地喊了一聲:“阿姨!”
陳雨晴聽到這聲呼喊,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微微咬著嘴唇,轉過頭來,看著高菲,眼中帶著一絲疑惑,問道:“你是……?”
高菲立刻挺直了身子,自我介紹道:“我是省韋氏集團聘用的韋青小姐的保鏢。”
陳雨晴聽了,眉頭微微皺了起來,追問道:“這麼說你是一直跟著青兒的,那青兒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?”
高菲聽到這個問題,心裡頓時一陣羞愧,雖然這並不是她的過錯,但韋青被打成這副模樣,被人這麼一問,她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。
她有些不自在地解釋道:“阿姨,當時我沒有跟著韋青小姐。因為韋青小姐要去當村官,她不讓我跟著,說我跟著的話,她沒辦法正常工作。所以,我就一直跟著爺爺。”
此時,韋有長正在旁邊的躺椅上休息,被她們的說話聲驚醒。他緩緩睜開眼睛,睡眼惺忪地醒神。
陳雨晴一看到韋有長醒了,忙站起身,快步走過去,喊了一聲:“爸。”
韋有長看到是陳雨晴,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,下意識地想要站起身來。
陳雨晴眼疾手快,忙伸手扶住他,說道:“爸,您彆起來,就坐著吧。”
韋有長聲音沙啞地說道:“雨晴?你咋來了?”
陳雨晴的臉上已滿是淚水,她有些哽咽地說:“我也是看到青兒的信息,今天趕緊過來看看。”
韋有長點了點頭,感慨萬千地說:“來了就好。坐吧!坐吧!坐下我們慢慢聊。”
陳雨晴扶著韋有長在沙發上坐好,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來。他們二人一彆就是二十年,可陳雨晴一開口,還是自然而然地叫出了那聲“爸”,韋有長看著她,眼神裡的親昵如同往昔,仿佛這二十年的時光從未流逝。
韋有長問道:“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呢?”
陳雨晴回答道:“我在懷安市一家企業,給人家做法務總監。”
韋有長聽了,微微歎了口氣,說道:“這離得也不算遠,可你一走就二十年,連我們爺倆都不要了。”
陳雨晴聽到這話,立刻哭得更厲害了,哽咽著說:“爸,這不怨我啊。”
韋有長擺了擺手,感慨地說:“我知道,我沒有埋怨你,可我們爺倆心裡一直都掛念著你啊。”
陳雨晴擦了擦眼淚,說:“我何嘗不掛念你們。我常常想著回來看看,可總覺得不合適,一方麵是怕青兒不認我,另一方麵又怕你埋怨我和你爭青兒。”
韋有長搖了搖頭,說:“什麼爭不爭的,青兒本來就是你的。這幾年我身體不好,青兒幾次都以為我不行了,都準備好了要料理我的後事,要把我燒了。可我心裡實在是撇不下青兒啊,又咬牙活過來了。也是青兒不想讓我死,找人把我治好了。”
陳雨晴聽了,連忙說道:“爸,您一定要好好活著,為了青兒也要好好活著,青兒還沒成家立業呢。”
韋有長點了點頭,說:“是啊!為了我青兒,我也得好好活著。”說完,他又問道:“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?又成家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