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秋水心裡,季陽肖就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親妹妹,所以看她時毫無顧忌。可季陽肖卻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,小臉瞬間漲得通紅,低著頭,都不敢和他對視。
“哥!”季陽肖突然壓低聲音,小心翼翼地說,“我問你個事。”
李秋水瞧她這副模樣,不太喜歡,說道:“什麼事,直接問就是了,乾嘛這麼低眉順眼、神神秘秘的。”
季陽肖聽他這麼說,一下就不高興了,嘟囔著說:“什麼低眉順眼啊,人家這是不好意思嘛。”
李秋水笑著回憶道:“我是你哥,你有啥不好意思的?你十幾歲的時候,還往我脖子上騎,拉都拉不下來,那會兒咋沒見你不好意思呢。”
季陽肖一聽,驚訝得一下站了起來,抬手就要隔著桌子打他。確實,小時候的她懵懵懂懂,就愛粘著哥哥,跟在哥哥屁股後麵跑,趴在哥哥背上,騎在哥哥脖子上,還經常鑽進哥哥被窩,這些糗事可不少。
可她的手終究沒能打下去,因為眼前這個人,其實並非她的親哥哥啊!要是親哥哥,這一頓打鬨肯定免不了,小時候那些私密又尷尬的糗事,他還好意思拿出來說,真是的。她氣呼呼地又坐下,嘟著嘴,連飯都不想吃了。
李秋水見狀,又嬉皮笑臉地給她碗裡夾菜,他太了解這個從小被他拿捏脾氣的妹妹了,哄著說:“吃飯,要乖,聽話。想問啥,說吧!”
女孩子都喜歡被男人捧著哄著,季陽肖見他這樣,氣便消了一大半,問道:“你是不是在我們學校安排人,天天監視我呢?”
李秋水一聽,就知道她要問這個,說:“我不過是個剛就業的小醫生,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塊。你當你多大麵子啊,我還安排個人天天監視你。照你這麼說,我是不是還得安排一百個人天天伺候你啊!”
季陽肖仔細一想,覺得也是這麼個理。他也是剛畢業參加工作,剛能顧了自己的生活,哪有閒錢雇傭人監視她。可她心裡還是充滿疑惑,繼續說道:“那我在學校的事兒,你隔著一千多裡地,怎麼都知道呢?而且我聽你說,那個景光亮碰我就要挨揍,是真的嗎?”
這事兒李秋水之前跟她說過,不想再重複,便反問道:“現在那個,是不是也挨揍了?”
季陽肖低下頭,不敢看李秋水,小聲說:“是啊!他說他挨了好多揍,現在都不敢和我交往了。可我們都沒瞧見有人揍他,而且,他還學過拳腳功夫,挺厲害的。”
李秋水嚴肅地說:“他和你交往,目的不純,活該挨揍!他為啥挨揍,你心裡不清楚?”
季陽肖低下頭,手指不自覺地捏著衣角,默不作聲。她和時光交往有段日子了,就像李秋水說的,時光和她交往當天就拉了她的手,第四天便親了她的嘴,雖說沒有李秋水形容得那麼誇張,直接把她摁在床上,但也是步步緊逼、得寸進尺。
一開始隻是試探性地親一下,沒幾天就抱著她親個沒完,常常把季陽肖親得直往地上倒,時光便趁機把手伸進她衣服,如今更是變本加厲,扒開她衣服,總有意把季陽肖往偏僻的樹林裡帶。
季陽肖對時光的舉動,也是半推半就的。畢竟她二十多歲了,青春期的情感需求本就旺盛,要是沒有男生撩撥,她或許能安安靜靜的。可一旦有個男生天天纏著,撩撥著,這種需求就愈發強烈,像熊熊烈火般燃燒,渴望突破和嘗試,甚至有些不顧一切。
那天在樹林裡,兩人就差最後那一步了,時光突然“啊!啊!”地慘叫起來,在地上痛苦地來回翻滾,大喊有人揍他。他嚇得褲子都提不起來,就慌慌張張跑出樹林了。
季陽肖也嚇得不輕,趕忙提上褲子。她沒敢跑,而是蹲下身子,緊張地四處張望。可四周根本沒人啊!她害怕極了,也沒敢深究,匆匆溜回宿舍。
後來,他們又嘗試了兩次,每次都是同樣的情形。時光被揍怕了,都半個月了,再也不敢跟她交往。季陽肖滿心納悶,怎麼會這樣呢?突然,她想起李秋水說過,景光亮碰她就會挨揍,所以景光亮一直不敢碰她。那時光會不會也是這樣呢?
景光亮是拉她手都不行,時光則是在要和她發生實質性關係時,才出現這種狀況。她又突然想起,李秋水也曾警告過她和時光交往的事兒,隻是當時她壓根沒當回事。現在看來,李秋水說不定真安排人監視她了。
一想到自己在小樹林和時光那些私密的事兒,可能被哥哥的人看到了,她頓時羞愧得無地自容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在被窩裡躲了一天,沒臉見人。
她羞愧難當,可還是抬起頭,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,怯生生地看著李秋水。
李秋水語重心長地說:“彆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這麼做,都是為了保護你。一方麵,你還在上學,談個戀愛,拉拉手、親親嘴、摸摸都沒問題,但不能發生實質性關係。一旦發生,緊接著可能就是懷孕、生孩子,到時候你該怎麼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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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另一方麵,你們畢業後,找工作都不容易,到時候各奔東西,走不到一起,你再找對象,不就掉價了嗎?我勸你還是踏踏實實地念書,畢業了找個好工作。你現在房子都有了,還怕找不到對象?”
季陽肖這才相信,真的是哥哥揍了時光。她心裡的情緒,不再是害怕,而是滿滿的委屈,突然咧開嘴,哭了起來,邊哭邊說:“你離得那麼遠,要是我被壞人威脅,可怎麼辦啊?那個時光會武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