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秋延正在辦公室聽取兩個刑警對一個案件的彙報,突然敲門進來四個便衣男人,其中一個出示了警察工作證,對兩個彙報工作的刑警說:“請你們出去,回到自己崗位上去,我們有事要和杜局長談。”
兩名刑警莫名其妙的皺著眉頭,站起身來。他們知道來的人也是警察,而且說話都是命令的口氣。可他們就是天天找人茬,抓人的,而且他們是主場,也不能就這樣被人攆出去。他們正要詢問是什麼人?來乾什麼?然而他們又不知道來人和杜局長的關係,沒敢貿然發聲,先扭頭看向杜局長。
杜秋延也被眼前的幾個人搞得一時摸不著北。來的人隻是晃了晃工作證,他也沒細看,是哪裡的?乾什麼的?什麼職務?但就這氣質、做派、口氣,應該是上級單位的,職務不會低於他。他甚至猜疑會不會是鐘成山或者馬雲裡派來的人?如果是馬雲裡派來的人就糟了,搞不好是來殺他滅口的。
可他最近沒犯什麼事?他知道馬雲裡和鐘成山組建的狼隊最近出事了,可他不是狼隊那條線的,責任不在他身上,他還緊著把情況給鐘成山通報,殺他滅口不應該啊?再說,要殺他滅口也不能就這樣大白天,大咧咧的來他辦公室,應該在月黑風高夜,地下車庫,或者他家裡進行啊。
他猜不透這些人的意思,隻是賀友奇提醒過他,馬雲裡會殺他滅口,他便瞬間產生了這麼一連串疑問。可他就是沒有往他參與黑社會行為、貪腐行為暴露了這方麵想,因為他們幾年來都穩穩當當,順順利利,早已習慣了他們不會敗露。他很自信自己的行為十分隱秘,既是像對賀友奇那樣的控製,他也很自信,賀友奇不敢跳出來。
同時,聞新他們的調查都是秘密的,杜秋延並沒察覺到。他們早都意識到公安部涉足省內調查,但他們判斷隻是針對狼隊,杜秋延打死也想不到聞新他們一來,就無緣由的盯住了他,而這隻是居於保護傘出於警方高層的判斷。他一時猜不透來者的身份,也不能讓兩個刑警參與,隻好揮手示意兩個刑警離開。
兩個刑警得到杜局長的示意,隻好什麼也沒說,把來的四個人看了個遍,似乎要記住他們的相貌特征,還是出去走了。杜秋延離開辦公桌,伸手指著沙發區,禮讓說:“坐!坐!”
來人沒有去坐,兩個人上前麻利的就卸掉杜秋延腰間的配槍,將他的雙手在前麵銬了。杜秋延正驚惑不定,一時間竟然一點都沒反抗,甚至沒有質疑這是為什麼。這時一人又掏出一份逮捕證出示給他,說:“我們是中央巡視組經濟犯罪偵查組的,你涉嫌參與黑社會組織犯罪,經濟犯罪,現實施逮捕。請你配合。”
杜秋延的腦子“轟!轟!”的像扔進了炸彈似的響著,瞬間滿臉豆大的汗珠子就冒出來,往下滾落著,可見他內心一時的震驚是多麼強烈。已實施逮捕了,就是證據確鑿了,怎麼會啊?
他一動不動的站著,兩條腿微微顫抖著。心裡還不由腹誹:這中央巡視組怎麼陰魂不散了,不是通知要回頭看,還沒來嗎,怎麼就調查開他了?這什麼時候的事?他他媽的就是乾這個的,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,就被人控製了,真他媽倒血黴了!
兩個人押解著杜秋延,兩個人立刻對杜秋延的辦公室實施搜查,搜撿到一疊資料,另外兩步手機和放在一個塑料盒裡的四個電話卡。不一會時間,杜秋延桌上的電話和手機響了有十幾次,乾警一直沒理。最後四個人抱了一疊資料,拿了杜秋延的手機和電腦,押解著杜秋延離開辦公室。
杜秋延被銬著的雙手上搭著一件衣服,就如他閒散的外出,跟著四個抱著東西的隨從,並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。然後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,坐車走了。
在逮捕杜秋延的同時,另一小組人則開著兩輛銀行的運鈔車,一輛大巴,四輛轎車,由一個分隊的荷槍實彈的武警特戰隊押著,徑直趕往王府大觀小區。到了地方,武警特戰隊戰士迅速控製了大門口,三號樓一單元樓道口,和一部電梯,大巴車停在院子,其他人乘坐電梯迅速上了十七層,戰領了樓道,敲了1701戶的門。
門裡的是一名女子,今天來的不是上次來偵查的,但也知道這裡住著一個女子。女子顯然聽到了許多人的動靜,也從貓眼看到了門外的陣勢,不敢開門,邊撥打電話,邊問:“你們誰啊?乾什麼?”
中央巡視組乾警說:“警察,開門!”
門裡的女子自有警察局長倚仗,口氣還有些強硬的質疑說:“我咋知道你們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?”
中央巡視組乾警說:“請你立刻開門,我們會給你出示證件的。不然我們就強拆了,那時候性質就變了。”
門裡的女子還是不開門,隻顧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電話。可杜秋延的電話就是沒人接,她都要瘋了,真不明白杜秋延還是不是公安局局長,他的警察都打上門來了,他卻不接電話,真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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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巡視組乾警見不開門,對帶著切割機的戰士揮手,說:“拆!”這是公開的起獲贓款的行動,全程錄像,自然不能偷著打開門,隻能是破門而入。
兩個帶著切割機的戰士立刻上前,戴好防護裝具,立刻對防盜門進行切割,接著便是機器的轟鳴聲和刺耳的金屬切割聲,火花一束束的飛濺著。
門裡的女子見電話打不通,外麵的警察真開始強拆了,擋是擋不住了,於是喊著說:“不要拆了,不要拆了,我開門還不行嗎?”
切割門的戰士卻不聽她的,切割機已經把門割透了,正在往大開。門卻果真打開了。
門裡的女子還不滿的喊:“把門損壞了,你們得賠錢的。”
中央巡視組乾警一揮手,說:“銬起來,帶走!”
兩個特警戰士立刻上去把女子摁倒在地,反剪著把她銬了。女子還以為有局長給她撐腰,沒人敢碰她。要剛才她第一時間開門,不乾涉警察的行動,警察還不會對她采取措施,因為警方並沒有掌握她的犯罪證據。
然而,那是不可能的。因為她守著巨大的財富,這也有她的份啊。她能被包養,過著不勞而獲的奢侈的生活,當然全靠這個,這些錢不翼而飛了,她不也完了,她自然要想方設法的阻撓和抵抗,這便構成了同案犯了。她哪知戰士們對待罪犯是毫不客氣的。她隻有掙紮著,喊叫著,被戰士架下樓去了。
進了入戶門,帶著切割機的戰士接著開始破拆北臥室的防盜門。這道門更結實,就是那個女子也開不了這道門,不然她有這麼大的便利,早把一部分錢轉移走了,她也就用不著被困在這裡,要人包養了。破拆了幾十分鐘,終於把門鎖整塊的切割下來了,利索的把門打開了。這整個過程都有專人在錄像。
隊伍裡還帶著四個銀行工作人員,門一開,在特警的監視下,錢被一箱箱的打開,清點,用銀行的錢袋子封裝,再搬運到院裡的運鈔車裡。整整乾了兩個多小時才清點完畢,才離開封了門。
隊伍接著又到景福裡小區......
賀書聲被帶到靠近北外環的一處院子。這裡是城鄉結合部,屬於半開發狀態,村莊與居民小區犬牙交錯,分布複雜。有一棟八層樓,一個寬闊的院子,東西兩側還有十幾間平房。原來這裡是一家酒店,後來不開了,在出租,裡麵的設施完好,中央巡視組就臨時租下來了。
外麵看,這裡是一個不起眼的樓和院子,進了院子才能感覺到緊張的氣氛,樓道裡到處是荷槍實彈的崗哨。
賀書聲被帶到五樓的一個房間,這是一間大床房,一張大床,有椅子桌子,有燒水的壺和瓷杯,有電視和低櫃,獨立的衛生間,像那些廉價的連鎖酒店的布局設置。
賀書聲看了一圈,到衛生間撒了尿,在床上呆坐著。手機也被收走了,好無聊。這裡不是看守所,賀書聲已經有了上次被拘留的經驗,還有些納悶,不知為什麼會把他弄到這裡來。這時候他的心態還是放鬆的,他也知道中央巡視組馬上要來,隻是還沒來,所以,他還根本沒往這方麵想。
剛才在車上,他問了幾遍警察是那個單位的,兩個警察都沒理他,他還說警察搞沒搞清楚他的身份,押他的警察看了他一眼,就像看一個白癡似的,那眼神犀利而不屑。他再沒言語,反正他身後有他老爸,這些人還能翻了天不成。又過了十多分鐘,一個人進來給他放下一盒盒飯,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。
賀書聲還真有些餓了,也沒客氣,坐下就開吃。平時忙了加班也經常買這種盒飯吃,二十來塊錢一盒,有雞蛋、雞腿、或者把子肉,再就是白米飯和三個小菜,看自己的要求,價格有差彆,吃起來也津津有味的。
其實生活並不複雜,有這麼一盒飯足夠了,隻是人的欲望太複雜了。吃完飯,賀書聲還想去扔飯盒,可門是鎖著的,要門卡才能打開。沒給他戴手銬,但也是限製自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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