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莉原本心間的那絲背叛的歉疚早蔫了。她踹了李秋水,人家李秋水回頭就找到比她更漂亮,更有錢的相好,她就這麼吃味,擾的心神不寧。可好,人家李秋水也起來了,不但來了省醫科大學附屬醫院,直接就是主治醫師,還能跟著蔣老,前途無量。
這顯示出她太短見、太無知,不但拋棄了愛情,還閉著眼任人蹂躪,讓心間埋入那份屈辱,像一片墳地,荒草不僅在瘋長,而且在無邊的蔓延。李秋水就這樣突然又闖入她的心間,而且是蔑視的,踩著她往上走,讓她的過往、所做的犧牲和努力,這一切一下子都顯得毫無意義了。
顧莉一時間忍不住情緒,淚水紛紛的。隻是內心有個聲音在爭辯:她如果跟了李秋水,這一切都是做不到的,因為她認為李秋水的這一切都是韋青拿錢買來的,而她沒那麼多錢。於是,她的情緒又轉向是命運捉弄人,短短一年時間,一切就變了,變得她無法接受了。
第二天,劉斌七點多就上班走了,單位八點上班,他要提前一刻鐘到單位。劉斌上班後就買了一輛沃爾沃,才開了幾年,跑了不到十萬公裡,所以結婚時再沒買車。顧莉也考了車本,隻是有車就行的觀念,平時上下班就坐劉斌的車,心裡已經很滿意了,所以,也沒要求給自己買車。
劉斌走後不到十分鐘,她也出門了,從手機上叫了一輛滴滴車,也向醫院趕去。這個點街上車比較多,有點堵,出租車司機很會開車,在車叢中鑽來鑽去,她比劉斌還先到醫院。
她沒有去辦公樓,隻是在門診樓穿梭的人流旁的台階處站著。這裡能看到停車場,到辦公樓去的通道。她看著劉斌的車進了院子,在停車場停好了車,又匆匆走過通道去辦公樓了,隻是劉斌沒注意到她。
一輛奔馳車怎麼進的院子,在停車場怎麼停的車,她沒在意,可駕駛室的門一開,鑽出的人她便一眼就看到了。她三步並作兩步,向通道走去。
李秋水停好車也走了過來,離有不到十米時,才慕然看到顧莉,意外而笑吟吟的走近了,說:“顧莉,你好!”
顧莉杵在那裡,看著李秋水,嘟嚕著個臉,眼神凶巴巴的,不言語。
李秋水在她麵前停下。兩人的熟悉程度自不用說,彆說顧莉能為李秋水脫衣服,掏心掏肺了,就是現在的李秋水對她也少有芥蒂,看到她就像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,還關切的說:“怎麼啦?一大早的,誰惹你不高興了?”
顧莉依然不高興的,好像李秋水欠她的錢不還似的,說:“你啊!”
李秋水笑說:“我才來幾天,今天第一次見麵,怎麼惹你了?”
“你就惹我了。”顧莉強詞奪理的說:“你不是說不來省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嗎?現在為什麼又來了?來了也不給我說,為什麼?”
李秋水心裡好笑,這丫頭嫁人了卻沒有一點嫁人的覺悟,說:“你搞清楚,我來不來省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與你無關。再說,你已經是彆人的老婆了,又不是我老婆,我為什麼要跟你說。”
顧莉一聽這話,心酸的不行,就想哭,隻是強忍著,說:“你來省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是誰給你辦的?”
李秋水實話實說:“於副院長給辦的。”
顧莉還不滿意,進一步說:“我知道是於副院長給你辦的,我是問你托的誰找的於副院長?”
李秋水莫名其妙的說:“是於副院長找的我,給我辦的,我沒托人啊。”
顧莉自然不信,她非糾結這件事,一定要弄清楚。李秋水要是找她給辦,她自然樂意,不找她辦,她就是不樂意,那種把控的,想親就親,想虐就虐的關係沒有了,她就是不舒服,她不屑的說:“你騙誰呢,你不托人,不花錢,人家於副院長憑什麼給你辦。”
要是旁人,一聽這話,李秋水扭頭就走了,既然你不信,我又何必跟你說呢。可和顧莉畢竟關係匪淺,這丫頭心眼又不壞,好的印象早已印刻在心底了,所以,顧莉既是一些過激的舉動,他也是能寬容,不計較。
至於她背叛愛情的事,現在的李秋水沒感覺,所以,他還是耐心的說:“我說話你不信,我都有點懶得給你說了。看在老同學的份上,我再給你說一遍,是於副院長的女兒病了,托我一個朋友找我給看病,我那個朋友提出來把我調到這裡來,於副院長就給辦了。這件事你家老公劉斌應該知道,你問他就是了。”
顧莉不再糾結誰給李秋水辦事的事了,因為於副院長的女兒病了,會找李秋水給看病,這簡直炸大街啊!
她更無法相信的說:“於副院長的女兒得什麼病了,會找你看?”
她還想說你騙鬼呢?隻是沒說出口。她太了解李秋水了,彆說李秋水有多少個心眼,就是李秋水身上有多少根毛,她覺得她都知道,忽然一下子說於副院長找李秋水給女兒看病,簡直天方夜譚。
李秋水本想實話實說,又一想她不會信的,說的乾麼,於是,說:“反正我說了你又不信,還是你自己慢慢去打聽吧。還有什麼事,沒事我走了,馬上到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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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秋水本想與她錯開身就走,顧莉卻又挪步堵在他麵前,說:“你老實告訴我,你是不是還和省韋氏集團的那個叫韋青的大小姐勾搭著?還在吃人家的軟飯?”
這話李秋水聽著不舒服,都差點給她發飆,可還是忍住了。他知道這丫頭的心性,現在還想著兩頭通吃,於是語重心長的說:“你跟我談戀愛,卻把一條腿劈給彆人,現在嫁人了,還要管我和誰勾搭,你要點臉麵好不好?再說你現在嫁人了,就規規矩矩過日子,相夫教子,守點婦道。彆現在還想著吃在東家住在西家,丟人現眼的,吃相太難看。”
顧莉撲上來就要揪李秋水的耳朵,李秋水躲開了,院裡人太多,顧莉也不得不忌諱,沒敢再造次。顯然,李秋水的話戳疼她了,她狠巴巴的說:“說你吃軟飯你還急眼,那輛奔馳車誰給你買的?”
李秋水一聽不樂意了,沒好氣的說:“你彆狗眼看人低了。我就連一輛車都買不起了?我還在紳士豪墅花一千多萬買了一棟彆墅,正籌備著結婚,買一輛破車算什麼。真是的!”
李秋水撂下話就走了。李秋水不僅翻了臉,而且上了脾氣。
顧莉愣在原地,她的三觀完全被顛覆了,腦子被震得嗡嗡的響。她不知道李秋水的話是真的假的,但李秋水梗著脖子,氣惱的樣子震撼到她了。說男人吃軟飯的確有損男人尊嚴,可一想到李秋水和那個叫韋青的大小姐勾搭著,她就忍不住想損他。
她恣意的貶損人家,人家自然也不樂意。李秋水直接翻臉走了,又深深的刺痛了她,讓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,好一會恢複不過來。這時,她看著李秋水遠去的背影,才忽然覺得不妥,她原本的心思還是希望李秋水親近她。自她和劉斌有了關係,這死鬼就像變了一個人,對她一點也不感冒,總是一副漠視的態度。或許真是因為自殺過一次,變了性了。
也許他說的對,她還想著兩頭吃,放不下李秋水,有點不守婦道。如果李秋水的心思歪一點,她不就真擁有兩個男人了。起初她是想守住身子,也是守住她的價值,始終不讓李秋水占有她的身子。自把工作辦好後,她就不忌諱了,幾次都主動要委身於他,隻是這死鬼嫌她是殘羹剩飯,不願碰她了。
可見這些死男人追求的不僅僅是感情和快樂,更在乎女人的純潔和乾淨,維護他們的尊嚴和領地不受侵犯。像她這種邊界不清的人,總是被李秋水這死鬼嫌棄。這讓她心裡既憤憤不平,又悔恨不已。
按李秋水說的,他已經在籌備的結婚,而且在紳士豪墅花一千多萬買了彆墅,如果這是真的,她無疑是錯過了,而且錯的離譜,她現在擁有的一切似乎都不香了,本讓她感覺幸福的不要不要的一切,似乎一下變得一文不值了。
她這樣想著,心裡不再是酸,而是痛了。可是,她又不甘心的想:從她的角度看,李秋水才工作多長時間?還是在鎮衛生院,能掙多少錢?還買奔馳車,買大彆墅,可能嗎?不是天方夜譚嗎?
所以,她覺得李秋水隻能是在吃軟飯!但不管怎麼樣,李秋水要結婚了,要和省韋氏集團的那個叫韋青的大小姐結婚了,像在她心口壘了一堵牆一樣,令她堵得難受。
可她知道她必須接受這一點。她回想著剛才的情景,更自怨自艾的想著:她不該來了就質疑李秋水,揭李秋水的短,使兩個人都陷入互相揭短,刺激對方,不能好好拉話,鬨的這樣不歡而散。以後再這樣下去,會鬨的像路人一樣,互不理睬。
說心裡話,在她的心底,李秋水還是那麼親,為此,她覺得有點心疼,咧著嘴哭著想著:以後她一定要改,等李秋水結婚的時候,一定去給他祝福。她越想越傷心,越傷心越哭,就那樣不知不覺的走回家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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