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秋芬突然咯咯咯的破涕笑了,直笑的身子軟的跪在路上,又哭著說:“老天爺啊,你真捉弄人,你為什麼要改變呀?自從有了你,爸爸媽媽就百般嫌棄我,天天都想要扔一隻破鞋一樣,把我扔出去。我恨死你了,真恨不能一把掐死你,可我知道你是我弟弟,我不能啊,所以,我天天咒著要你自己去死。可你卻活的一天比一天好。啊——,我們生下來就是仇人啊!”
李秋水也是萬般感慨,慢慢蹲下身,給她理了理頭發,說:“不是我們生下來就是仇人,是媽太自私,太偏心,太重男輕女,對你的偏見太多,太刻薄,造成了這樣。”
李秋芬不敢相信的看著李秋水,說:“你也說是媽不好?”
李秋水肯定的說:“不是我說,媽本來就這樣。我們也繼承了她的基因,受她的影響,都這麼自私,偏見,惡毒,誰也容不得誰。”
李秋芬再不是以前那樣,條件反射的罵回去,以前弟弟這樣說她自私,偏見,惡毒,她肯定是不接受的,肯定是用她知道的最惡毒的語言和詛咒罵回去。可現在她沒有罵,隻是異樣的看著弟弟,在內省著,才意識到自己也是媽媽那樣的人。這讓她內心更加痛苦,因為這樣不但耽誤了她的青春,也造就了他們姐弟的仇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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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秋水還是安慰的說:“好了,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,我們從現在開始,做不一樣的姐姐弟弟好不好?”
李秋芬還是痛心的說:“那能過去嗎,幾十年的青春啊,那怎麼過去啊!”她又坐在地上哭了好一會,眼淚也快哭乾了,哭的精神都麻木了,就那樣呆呆的坐了一會,終於緩過來了,噙著眼淚,又摸了摸弟弟的臉,說:“真好,我還有個親人。姐願意從現在開始,和你重新做姐姐弟弟。”
她接著又喃喃的說:“我知道現在娶個媳婦不容易,花下來得一百多萬,媽在儘力給你攢錢。我是擔心你把錢都糟蹋了,娶不得媳婦,爸媽眼看都老了,還得養活她們。說是餓死她們喂狗,可還是做不到,到時候總得給她們一口吃的。
“再說法律那麼規定的,不養活也不行。我們村裡有幾戶了,都是不養活,法院把銀行卡都給凍結了。你和以前可不一樣了,我也不管了,等你買房的時候給姐說,姐給你湊上兩萬。姐再不和你做仇人了,姐看見你可親可親呢。”
李秋水一聽這話,還是頗為心動的,取下雙肩包,打開拉鏈,伸到姐姐麵前。
李秋芬滿臉狐疑的看了看弟弟的臉,才扒拉著雙肩包,一看全是錢,驚得鬆開手,還往後退了退,說:“你哪來這麼多的錢?”
李秋水說:“這你彆問,想要多少?自己拿吧。”
李秋芬直搖頭,說:“我不要,你要是偷來的,我拿了還得坐牢。”
這時,跪在一旁的外甥狗娃看見李秋水和媽媽和好了,膽也大了,一聽是錢,立刻兩眼放光的湊近來,說:“我要!”而且,話到手到,伸手進去一把抓了五萬塊錢。
李秋芬見兒子拿了錢,弟弟沒翻臉,這時也想拿了,可她還是猶猶豫豫的沒敢伸手。
李秋水伸著包,說:“拿吧。”
李秋芬終於大著膽子,一萬一萬的拿了五萬,每拿一次就看李秋水一眼,似乎在猜測,在試探,看李秋水會不會一下又翻臉,以她的心性,應該是一把把這雙肩包都搶過來,可是她沒有,她害怕弟弟了,同時心裡也有這個弟弟了,猶猶豫豫就拿了五萬,說:“我們就拿這十萬吧,其它的你趕緊存起來,給你買房子。”
李秋水也沒再強求,收了包,背在肩上,說:“那就這樣吧。父母也老了,生就的骨頭長就的肉,我們也不要期望改變什麼。你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,彆再和父母鬨了。”
李秋芬又咧嘴要哭的說:“你上了學了,出息了,跳出去了,敢說這些話了。可我呢?我恨她一輩子。”
李秋水看著她,又說:“過去的畢竟過去了,恨也沒用了。你還是多把心思給你兒子身上用,他要不成器,你的苦日子就沒頭了。”
李秋芬說:“我們狗娃也不是個成器的,念不成書,一上課,就趴到桌子上睡覺。我們想著再大一大,就讓他跟著他爸出去打工去,學門手藝,將來也有口飯吃。”
李秋水也未置可否,送她們娘倆一步三回頭的走了。返回時,李秋水還想著他姐剛才提到的給爸媽養老的事。那邊的老人他早考慮了,早要求妹妹履行給爸爸媽媽養老,已經把房子也買好了,至於養老錢的事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事了。
這邊老人養老的事他還沒考慮,她姐既然提到了,也有心給爸媽養老,將來爸媽的養老問題隻有依托這個姐了,他把爸媽帶到省城去,找個保姆照顧也到行,隻是老人不適應,不利於生存健康,還是以縣城這套房子為依托,把爸媽撂給姐為好。以後,他就要費些心思,把父母和姐的關係協調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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