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歌，你相信我嗎？”
木桃沒有選擇回答宋雲歌的問題，反倒是看著宋雲歌的眼睛認真問道。
宋雲歌一時間也冷靜下來，定定地看著自家師尊這張完美無瑕的臉：“弟子...相信。”
“那便相信我的抉擇，祁九霜現在不一樣，他還是他，可他也不是他。”木桃儘鑽著係統漏洞去說：“你現在和我並肩禦劍，如果我現在給你一腳踹下去，你會怎麼想？”
“師尊為何問這種問題？”宋雲歌儘管疑惑，卻還是不假思索道：“自然是爬起來問師尊為什麼。”
“那如果我什麼都不解釋，誤會你有疑心，訓斥你一頓並罰你回去之後領罰呢？”木桃接著引導。
“那弟子據理力爭，如果師尊還是不信，弟子也會去領罰.....”宋雲歌不懂木桃為什麼這麼說，可她從未覺得木桃會這樣對她。
木桃當然不是對她這樣，而是小說中的原身就是這樣對祁九霜的！
“之後我不再見你，見你一麵就是你犯錯挨罰，無論你是否無辜都會被罰我不會聽你一句辯解，你越辯解我罰的越重你認嗎？”木桃一字一句，皆是原身對祁九霜做的事。
樁樁件件，祁九霜怎能不恨？
他以為找到位頂好的師尊，未來不僅會教導自己還會保護自己。
可惜，事實是，他隻不過從一個深淵墜入另一個罷了。
一次次的不公平，愈演愈烈的偏心，失望積攢多了便生了恨。
前期祁九霜有多期待向往自己師尊後期就有多恨！
那些一直霸淩他的也不過是一把火燒成灰，而對原身，那才是折磨。
“我不認！師尊，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對我，可.......”宋雲歌呆住了。
她想起來了。
師尊現在說的，就是上一世祁九霜經曆的。
而她為什麼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，正是因為她是未來傾月宮主人享受著最好的資源，宋雲瑤最得師尊喜愛，她們都是既得利益者當然不會想到祁九霜的處境。
哪怕祁九霜當年委婉地向自己說過，那時候的她也隻是嗬斥了欺負他的弟子，卻是安慰他不要和師尊置氣......
“師尊，我不明白，為什麼你要這麼對他？”宋雲歌沒說關鍵詞也是因為察覺到木桃的困境。
為什麼，要這麼對祁九霜。
這一世又完全換了一種態度？
是因為同樣害怕麵對死亡，可是為什麼不一開始便殺了祁九霜？
“因為我非我，而如果從一開始我這個師尊便給了他正確的引導，你覺得還是一樣的結局嗎？”木桃說完便後悔了。
又扣了十積分.....
狗係統！
宋雲歌在腦中不斷重複木桃的話，拆開分析，隨後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木桃卻沒有說話，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。
不...她不知道。
師尊不是師尊那是誰？
還有師尊說的結局.....是師尊自己的，還是她宋雲歌的，或者是祁九霜的？
“雲歌”扣都扣了，木桃索性主動拉上宋雲歌的手安慰道：“不用多想，你隻需要知道，祁九霜不再是你記憶裡的樣子，把他和你的記憶分開，現在的祁九霜隻是你的師弟，明白嗎？”
“弟子....知道了。”宋雲歌悶悶的回道。
知道不是明白，看來一時半會得給宋雲歌一個消化的時間。
木桃感受著手上宋雲歌溫熱的掌心緊緊抓著自己的手，安撫性地回以緊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