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榮昌軍區
倉吾山密林深處,一行人拚命在林子裡追趕奔跑。
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交火聲,驚動了早起正在林間覓食的飛禽走獸。
這時,一名身穿作戰服的年輕軍人對著前方奔跑的人腿上開了一槍,那道倉皇奔跑的身影突然倒地。
製服最後一個敵人,賀驍掏出帕子擦拭著正在冒煙的槍管,手下的一眾隊員已經上前,控製住了受傷的人。
這時,一小兵來報。“報告營長,三名敵特份子一人擊斃,另外兩人已被我們生擒並繳獲一部電台。”
“我方可有人員傷亡?”
“報告營長,我方兩名隊員與敵特近距離交火時受了輕傷。”
“收隊!命受傷的隊員回去立即就醫。”
“是,營長!”
賀驍收好槍回身,看著手下的人把三名敵特拿下,這才跟在他們身後往林子外接應他們的車輛而去。
回到軍營後,賀驍去了柳師長辦公室彙報今天的任務結果。趙團長這會也在柳師長的辦公室裡等著他們。
柳師長聽到賀驍說今天任務順利,敵特一個沒跑時,他相當高興!
“小賀,好樣的!我們軍區的這幾個毒瘤總算是被清出來了。忙活了一夜,你帶著隊員們先回去休息。晚點把行動報告交給我,我這就安排人對這兩個受傷的敵特進行審訊。”
“是,柳師長。”
回到宿舍後,賀驍去公共澡房裡沐浴完回來。關上房門便閃身進了空間。
部隊裡軍官的單身宿舍都一人一間。這就方便了他隨時進出空間不會被人發現端倪。
賀驍是三個月前重生回來的,前世他出任務時,製藥廠發生爆炸,他死在了那場爆炸裡。
也是在執行那場任務時,他才知道,那間國營製藥廠,已經成為了島國的人體實驗基地。出賣組織的奸細就是身邊與自己親近的人。
可能是英魂枉死怨氣太重,老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。
重生回來後,他莫名多了個空間。這個空間正是前世他執行任務的那間製藥廠。不過,空間裡的製藥廠很純粹,並沒有前世的地下室也沒有那些害死國人的生化實驗。
他重生的這個時間點正是父母被人舉報下獄的半年前。
所以,他必須在這半年裡,找出前世害死自己全家人的凶手,避免家破人亡的事件再度上演。否則,他重生的意義何在?
今天,他所抓的三個人,就是害他之人的同夥。
那些人不僅坑害了自己全家,被他們害死的國家人才不勝枚舉。他希望自己的重生,也能化解那些人的厄運。
賀驍進入空間後,沒有去臥室裡休息,而是習慣性的去圍牆邊聽牆根了。隻因圍牆的另一邊有一個鄰居。那裡麵住著一個女孩。
賀驍從女孩每天自言自語的話裡聽出了很多信息。這個女孩被困在她的空間裡有十年了,女孩的空間跟他的空間不一樣。
他的空間是一間製藥廠。而女孩的空間裡應該是一個農場。裡麵種了很多莊稼還養了很多小動物。
女孩雖然被困在空間裡走不出去,可她的生活依舊過得多姿多彩。
她能用八國語言與農場裡的小動物們對話,雖然動物們每次隻能回她幾聲哼叫,她依舊可以繼續自娛自樂。
有時還會彆出心裁的給小動物們開一場演唱會。女孩的嗓音很好聽,能治愈賀驍重生後就患上的失眠症。
所以,他在空間裡為自己布置了一間臥室,有機會就來空間裡休息。隻有在這裡,聽著隔壁的聲音他才能睡個踏實覺。
聽了三個月的牆角,賀驍覺得女孩的性格很活潑開朗,他很羨慕女孩能有這麼樂觀的心態。倘若是他被困在一個地方不能與外界接觸,他肯定會瘋。
這三個月來,他每天都會來傾聽女孩的聲音。
特彆是在自己心情浮躁的時候,聽她用柔軟好聽的嗓音,說著各種他以前不曾了解過的事物,他能夠靜下心來。消除心底噴薄而出的戾氣。
雖然,她有時說的很多話都很怪異,似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可經曆過自己的重生,他也能夠接受這一事實。世界之大無奇不有!
每當聽到女孩開心大笑,聽她與小動物們吵架的時候,她是那麼的鮮活。聽得賀驍會不自覺的勾起唇角。
唯有這方淨土,能夠洗滌賀驍陰鬱的靈魂,讓他從前世全家被坑害死亡的陰霾中解脫出來。
亦可時常提醒他,不可輕舉妄動,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而斬殺那人。他的家人如今還在,他還有挽救他們的機會。
殺死一個無足輕重的壞人沒用。他背後的黑手要連根拔起才能徹底解除家人的危機。
賀驍輕手輕腳來到圍牆邊,尋到離聲音最近的地方停下,雙手抱胸閉上眼睛靠在圍牆上,傾聽著隔壁的聲音。
隔壁空間裡
晨霧還未散去,小棗兒正歡快的將第個稻草人打得七零八落。
小棗兒邊揮舞著手裡的五齒鐵叉,嘴裡邊喊道:“重生第10年六個月零9天的清晨儀式必須硬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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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這句話她抄起五齒鐵叉,“噗”的一聲,就給稻草人來了個透心涼。手指帶著鐵叉翻轉,還沒傾注異能,稻草人便草屑紛飛。
這時,天空突然響起一道炸雷,隨即一道閃電破空而來。
不待小棗兒反應,高舉的五齒鐵叉上就有電流閃過。小棗兒感覺手臂都電麻了,腦子也宕機了!
待電流在她周身走了一遍,熟悉的酸麻感消失後,她立即撤回高舉的鐵叉扔到地上,嘴裡還咕隆道:“哼!賊老天有起床氣,我今天還沒罵他就用雷轟我。”
直到轟隆隆的雷聲已歇,小棗兒又硬氣了起來。
她一手叉腰,一手指著常年灰白的天空,仰天吼道:“賊天爺,不做人!讓我重生,還把我丟在這灰撲撲的地方。有本事來個真人,陪我嘮嘮嗑也行啊!”
話音剛落,她害怕的雷電沒來,卻冷不丁被一股水霧來了個迎頭暴擊,那叫一個透心涼啊!
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,怒氣衝衝的對著剛從身邊走過的機械大象尖叫:“老娘當年砍喪屍都用雙刀流,現在連個會喘氣的都戳不著!還被你個破象戲弄。真以為我不敢拆了你嗎?”
回應她的,是正在耕地的機械牛傳來的一聲“哞”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