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戰天無語。
你小子擱這裝上了！
“先顧好眼前事情，彆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。
空幽之地，我們快出去了。”
“老師說的對。”
蘇塵輕笑一聲。
約莫一個時辰後，兩人走出布滿空間斷麵的危險之地。
這是一片遼闊無比平原。
天色昏沉沉的，寂寥無聲。
“那是...九天之界？”
蘇塵凝望向遠處高空。
一大片連綿建築群幻影若隱若現，它們高懸於空中。
四周繚繞淡淡雲霧。
“嗯，九天之界應該是聖人在這個遺跡空間的居所。
冥地之橋以及傳承之地，應當都包含在九天之界中。”
陽戰天一邊感悟聖源，一邊說道。
“我們兩人進度，於兩國探索者中，應該算超前的吧？”
蘇塵臉上蕩漾笑意。
“嘿嘿，那是當然，約摸著沒幾個人在我們前麵！
走吧，九天之界裡麵應該有不少好東西。
但或許也有聖人隨手布下的機關陷阱，千萬小心！”
陽戰天摸了摸胸膛，感受體內聖源。
“跟這個遺跡空間相比，我尋到這個聖源的破碎空間。
太寒磣了...大概率是從此地分崩出去的一角。”
“老師，你那部分聖源還是沒有太大反應嗎？”
“嗯，進入遺跡後，顯得尤為沉寂。”
兩人心中感到有些奇怪，但又說不上來。
隨著接近九天之界建築群，來自四麵八方奇特威壓越發強悍。
“聖人居住之所，自然而然帶上一絲聖人氣息。
哪怕經過數千年，對我等來說也有威懾作用。”
陽戰天白色火焰護體，對抗無孔不入的聖人氣息。
雲霧翻滾，天色從暗沉轉為明亮。
九霄之上，雲霧如濤浪翻湧，隱約可見一片懸浮的建築群。
曾是聖人居所的九天聖境，如今隻剩斷壁殘垣。
白玉築就的廊柱半數傾頹，柱身刻的玄異道紋褪去金光。
琉璃瓦碎落雲端，曾映日月的殿宇穹頂塌了大半，露出黑洞洞的梁架。
懸空的石橋斷成數截，懸在雲海間，隻剩鐵鏈晃蕩，敲出沉悶回響。
偶有雷光掠過，照亮斷壁上殘留的聖紋，卻更顯這片高空聖境的荒蕪與寂寥。
蘇塵兩人頂著巨大壓力，飛到一座臨近石台上。
蒼茫、古老、神秘...
入目處，是虛掩著的古老殿堂大門。
大門布滿蛛網般裂紋，中央處，赫然浮現丈許大小掌印。
“此地，難道發生過戰鬥？”
陽戰天喃喃道：“斬空聖人，在自己居所，與其他聖人激戰？”
蘇塵同樣目光凝重：“老師，整體遺跡儘管聖紋殘缺大半。
卻依舊有可怕無比力量盤踞，怕是天王來了也不好使。”
陽戰天心中計算著什麼：“大概隻能通過這樣的石台，才能進入九天之界。”
蘇塵身子披著金色火神之甲，小心翼翼走到石台儘頭。
一條略顯殘破的青石小路從石台儘頭延伸出去。
連接著殿堂大門。
青石小路之外，是一片混沌。
神念探入，如泥牛入海，沒有半分收獲。
蘇塵心中一凜。
武者第六感告訴他。
若是跌落混沌霧氣中，怕是會很慘。
“小心些，儘管我不知道這些霧氣是什麼。
但從聖源上隱約能夠察覺到極其危險！
還有，九天之界內部，怕是對神念有極大壓製作用。”
陽戰天麵容沉肅。
“老師，你到我身後。”
蘇塵越過陽戰天，走在前方。
“你小子，看不起老師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