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公子說笑了,奴婢隻是益王府的舞姬。"
"舞姬?"
沈言突然握住她執劍的手,指腹摩挲到虎口處的薄繭。
"哪個舞姬手上會有弓弦磨出的繭?"
他湊近她耳畔低語。
"彆忘了,你可是我沈..."
"公子!請不要這樣!"
子清猛地抽手,力道大得將沈言推了個趔趄。
她自己也愣住了,低頭看著不受控製顫抖的雙手——
方才這是自己的本能反應嗎?
好似,除了江離,任何男子的觸碰都會讓她從心底裡不適...
"子清你……?"
沈言錯愕地望著她,瞳孔一縮。
他自從上次被江離捉到,心中就埋下了陰霾。
誰知數月前,子清又再次出現在他麵前。
在他幫助下,子清也是成功進入了益王府,他也自此多了一個說話的人。
也是今日,他才發覺,子清居然是那般的美。
好不容易動情一次,打臉卻來的如此之快?
麵前的子清,還是當年他身邊那個對自己無微不至,心生傾慕的子清嗎?
“公子,子清……不是故意的!我們還有任務需要完成,現在不能夠……不能夠……”
子清囁嚅地說著,眸光不由地亂瞥。
“任務?”
沈言抿了抿嘴角,拳頭攥得更緊了。
“公子,我還要努力收集情報,提供給帝君啊!畢竟子妗還在西涼王府,跟著帝君呢!”
子清說到此處,沈言臉色稍稍放鬆了些,溫和道。
“子清,你放心,公子我一定會救出子妗的,你難道連公子都不相信了嗎?公子可是從來沒忘記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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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著便又是緩緩欺身上前,作勢就要將子清攬入懷中,享受這該死的溫存。
“可公子,您住進益王府這麼久,一條情報都不肯提供給子清,如果公子您可以……”
子清忽得打斷,美眸眨動,毫不避諱。
她進入益王府也有三個多月了,對沈言的疑問也越來越多。
她經過與江離那一番相處,再來麵對沈言。
以前的主仆濾鏡,多多少少受到了不小的影響。
三個月,足夠她看明白一些事情,也看明白沈言。
沈言一心隻有事業,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價。
“子清,你這就這麼不相信公子嗎?”
沈言已經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,打斷了子清的話。
並且趁著喝住子清的空檔,雙手忽得一緊,就要將人抱住。
可他想法是好的,現實卻是,他剛一靠近,還沒抱著呢,子清反應更激烈了。
“公子,您不要!子清怕……!”
沈言:……
再次被推開的他,此刻臉都黑了。
“怕?子清你在怕什麼?益王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?難道說,你是喜歡上彆人了?”
看著子清的微妙神情,他眉頭皺得更深了。
“是誰?是那江離嗎?”
"公子!子清......對不起!"
子清猛地後退兩步,雙手緊緊攥住衣角。
"子清已經是帝君的女人了。"
她的聲音微微發顫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她是真的沒法了,如果不說清楚,隻會加深誤會。
"子清從小跟在公子身邊,習過禮德、婦道,知曉女子當從一而終。如今既已侍奉帝君,便再不能......"
她抬起頭,眼中含著歉意,卻又透著一絲淩厲。
"——還請公子自重,莫要讓帝君誤會。"
此話落,沈言如遭雷擊,臉色瞬間煞白。
他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"好個郎情妾意啊!"
就在此一刻,益王的笑聲不知從何處突然炸響。
"沈公子對本王的舞姬,似乎格外關心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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