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離,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?”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白清瑟才緩緩從江離懷中輕抬起頭。
“放你?你又能跑去哪?或者直接說你家住何處,本王或可視情況而定。”
江離並沒有直接回答,反而開始了拉扯。
讓他放人?開什麼玩笑?
人間少有絕色,求而不遇,相比會得到什麼,人更在乎會失去什麼。
這樣一個白清瑟,誰會舍得撒手?
“家?!”
白清瑟輕輕呢喃,盯著江離的側顏竟是有些入迷。
但她隨即又連忙低下腦袋,俏臉漲得通紅。
還從來沒有哪個男子像這般抱著自己,從來沒有!
“怎麼?你不會忘記家在哪裡了吧?又或者是害怕說出來?”
江離似是察覺到少女偷看的目光,垂眸望來。
可他除了看見白清瑟一個勁臉紅,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“說與不說是你的事,待會回到營地,本王還有一筆賬要跟你算。”
話音剛落,他便察覺到白清瑟抓著他後背衣衫的手一緊。
——
西涼軍營。
“帝君,動亂已平!所有人都押在此處營帳內。”
剛步入營帳,便有將領前來彙報情況。
“另外,益王的那些個家眷都未傷及要害,但都拒絕軍醫的治療,說會自己處理。可末將看她們那副模樣,見血就暈,根本就沒法妥善處理傷勢。如果不妥善處理,那些傷依舊致命。”
江離剛一聽完,便徑直奔著那將領所指的營帳走去。
“主人!您回來了!此女是?”
沿途,嫣然淼淼看見江離立馬興奮地打起了招呼。
“哦!本王路上撿的!”
江離頭都沒來得及回,草草敷衍了一句。
“哼~主人又帶回來一個女人!還騙我說是路上撿的!”
嫣然淼淼是一陣憤憤不平,掏出了一個小本本。
江離走進營帳。
“爹爹~”
小萱兒見到江離,立馬就衝了過來,一把抱住了江離雙腿。
“爹爹救救娘親們吧!嗚嗚~”
“小萱兒乖,我就是來救你娘親們的。”
江離輕聲勸慰,露出了一抹令人心安的溫和笑意。
“太好了!爹爹~娘親會好起來的!”
小萱兒也不知道哭了多久,那眼眶都紅得不像話。
江離將白清瑟安置在一旁,目光落在益王妃染血的衣襟上。
那道劍傷從左肩斜劃至心口上方,雖不致命,但鮮血已將素白衣衫浸透成刺目的紅。
"都退下。"
江離沉聲命令,親自捧著藥箱走到益王妃麵前。
可後者仍倔強地彆過臉,他也不廢話,直接就動用了武道威壓,強迫其與自己平視。
"王妃是想讓小霜兒親眼看著娘親流血而亡?你們這處理傷勢的方法都是錯誤的,繃帶非但不能止血,反而還會加速流血速度。"
小霜兒聞言立刻撲到母親膝前,淚眼婆娑地拽著母親衣袖。
"娘親..."
益王妃身子一顫,終是鬆開了捂著傷口的手。
江離指尖凝聚內力,輕輕挑開她被血黏住的衣襟和繃帶。
雪白肌膚上那道猙獰傷口隨著呼吸微微張合,看得小霜兒直接哭出聲來。
"彆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