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離,你不敢賭,你的妻兒可是中了子母蠱?”
益王牙齒都要咬碎了,就生怕江離不相信。
“本王還可與你多說兩句,江湖各派現如今都在尋苗疆聖女。甚至於天底下最大的門派——道門,也在尋這位苗疆聖女。”
這話聽得江離動作一滯,眉頭緊皺。
還真被益王說對了,他不會拿妻兒性命做賭。
“很好,你成功引起了本王的興趣。”
他緩緩收劍,轉著圈將益王打量了一遍。
就益王提的這條件,人如何處置還不是要他說了算?
這種要求,他又沒啥損失,不聽白不聽。
“那江離你這是答應了?不會出爾反爾吧?”
益王微眯著眸子,疑惑開口。
“合著你連這都不確定,還跟本王談個屁?”
江離停住腳步,強壓著心中砍人的衝動。
“就憑你方才沒有將萱兒怎麼樣,本王就信你。至少,萱兒可以無恙!”
益王此番再沒了所謂的傲氣。
自己死了就死了,好歹他還有血脈留續。
許是此番逃無可逃的絕境,讓他重新審視這一切。
“苗疆蠱族以蠱行天下,蠱術玄奧,解法單一。這使得蠱族長久以來都能以蠱術延存於世。可正因為蠱術的恐怖,才引得江湖各門派的忌憚。苗疆聖女掌握巫蠱傳承,早已是眾多勢力的眼中釘、肉中刺。”
他一邊講述,一邊緩緩從身上掏出了數個小瓷瓶。
“半年前,本王派去大夏行商的商隊被劫。據逃回來的高手與我說起,蠱族內亂,正在肅清殘黨。彆說是商隊,任何可疑的人都彆想活著從蠱族地盤走出來。”
院中石桌上,伴隨著他的話語,瓷瓶是越擺越多。
“可本王是誰?怎咽得下這口氣?當即派出了近七成的高手,誓要搶回那批貨物,同時也叫蠱族付出應有的代價。”
江離走近,警惕地拿起那一個個瓷瓶,暗自吞咽了口唾沫。
眼前這麼多蠱毒,真要讓益王逃了,那後果不堪設想。
但這也間接證明了益王的身份,唯有本人才可能將底牌儘數帶在身上。
“這七瓶是易容蠱!”
益王指著最前排的七個小瓷瓶,好心提醒著。
“這本王倒是信,好歹也是堂堂一國王爺,又豈會平白無故吃這種虧?後來呢?結果如何?”
江離直接一把將小瓷瓶全都揣了起來,還不忘追問事件後續。
“後來……後來本王所派高手儘數埋骨異國他鄉,僅剩一人帶著個昏迷半月都不醒的白清瑟逃回來!而僅存的那高手回來不到三日,也暴斃而亡。”
“等等!”
益王剛想接著說來著,結果就被江離突然打斷。
“你派了多少高手?又是什麼實力?”
不怪江離如此好奇,而是益王的神情不像是騙人。
整個的憋屈與不甘,以及那恐懼與懊悔全都寫在了臉上。
“本王派了三百人,儘皆是一流高手,其中巔峰境界就有三十三人。都是本王招募到帳下的武道人才。如果沒有此間波折,以本王的底蘊,如何能被困斃在小皇宮之中?”
益王一說起此事詳情,那臉上表情就像是失了控,愈發的扭曲了。
“咕咚~”
此刻,江離都有些佩服起益王來了。
三百名一流高手,其中三十三名都是如同影三和劉大彪這樣的巔峰高手。
這麼多高手,一下子全葬送了,這換做是其他人,不瘋掉才怪。
但有一點益王卻是漏算了,那就是縱使益王此底蘊還在,那也殺不出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