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!聽明白了,你要突破出世境,需要我的純陽之體!那你如果突破,是不是能放我去做我要做之事?”
江離聽得都有些等不及了,那意思就是在說,辦事而已,儘快!
“你放心,隻要你能放我去做自己的事,我絕不尋百花穀麻煩!”
儘管琉璃川話說的如何好聽,甚至令人忍不住動情。
可這事的本質,說到底還不是琉璃川為了追求實力嗎?
琉璃川說得好聽,事實上不就是囚禁利用嗎?
如果說像琉璃川說的那樣,終身留在百花穀,這不是囚禁是什麼?他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。
"不...不是這樣的......"
琉璃川的指尖微微一顫,她的話隻說了一半便戛然而止,紅唇輕抿,將後半句咽了回去。
燭火忽明忽暗,在她精致的妝容上投下搖曳的陰影。
她緩緩鬆開攥著江離的手,此前含笑的眉眼此刻低垂著,長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翳。
“夠了!”
清雨的聲音如寒刃破窗而入,瞬間劃破滿室旖旎。
房門被猛地推開,她紫裙翻飛間已踏入內室。
"妹妹,姐姐早與你說過,辦事就不能拖拖拉拉的,直接將人撲倒就是了。你非不聽,非得強著來,跟他說這麼多廢話作甚?"
這聲音忽得轉冷。
"你這郎君都成我們掌中物了,如果不聽話,就狠狠伺候他就完了!”
她紅唇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我百花穀,沒有他選擇的餘地!既入了我百花穀...”
她俯身捏住江離下巴,丹蔻指甲幾乎嵌入皮肉。
"就該明白——"
指尖下滑,在他喉結處危險地流連。
"你存在的意義,就是助我妹妹突破桎梏。"
琉璃川猛地抓住清雨手腕。
"姐姐!"
"怎麼?"
清雨眸光一狠,突然拽過琉璃川的手腕,將人狠狠推到江離身前,撕碎了那嫁衣。
她是真的氣不過自己這個妹妹了。
非得說什麼既選定一人雙修,便認定要與此人相伴終生,生出了從一而終的心思。
琉璃川這固執性子,為此事已經強了好幾年。
本來她是不讚成的,畢竟修習她們這種功法的人,談什麼從一而終實在可笑。
但架不住琉璃川竟真找到了江離這樣的純陽之體,一人就完全彌補了修煉所需,她這才勉強同意。
可這江離簡直不識好歹,琉璃川都做到這般地步了,他竟還如此放言?一點沒有寄人籬下的覺悟都沒有!
“我靠!”
江離被琉璃川正撞了一個滿懷,此一番嚇得他,差點心臟都不跳了。
“琉璃川,你說的我都信,你說吧!不管是啥,我絕無異議。”
他直接一秒變臉,配合得不能再配合了。
就剛剛清雨的話,不配合就要來囚禁加虐待,他是真遭不住啊!
好漢不吃眼前虧!總會有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的!
“夫君!你真的...”
琉璃川連忙從江離懷中爬起,激動抬眸。
可當對上江離的雙眸時,又止住了話音。
她能從江離眼底看出那一絲被迫的妥協之意。
她突然低笑一聲,笑聲裡帶著幾分自嘲。
那些本都是她的真心話,如果可以,她會跟江離在此共度餘生。
可如今的局麵,恐怕換她在江離位置,也是不會信的——
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!
“喂!你給我老實點,我妹妹要做什麼,你最好都彆反抗。”
清雨的話語如芒在背,仿佛隻要江離稍有不配合,就會遭到所謂特殊招待。
“還有妹妹你,倒是上啊!莫非還要姐姐教你?如果要姐姐給你示範一遍的話,姐姐倒是樂意至極。”
紅燭高照,芙蓉帳暖。
琉璃川的指尖在嫁衣碎片上蜷縮了一下,忽然抬手拔下金簪。
青絲如瀑散落的瞬間,她俯身時嫁衣殘片簌簌滑落,露出的肌膚卻比雪還要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