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忠祥年紀大了,愈發討厭喧鬨,室內窗簾緊閉,終年不見陽光。
見二人進來,容忠祥抖著手戴上眼鏡,哪怕他常年調養,手背上也難以避免地長了些色素沉積的老年斑。
他在座椅上挺直脊背,眸光幽冷,如同毒蛇一般盯著容珩。
“給我一個交代。”
容忠祥指的是容珩在微博上拒絕與袁家聯姻的事。
聯姻的事是一早就定好了的。
容珩臨時反口,會讓整個容家在袁家麵前都抬不起頭。
容忠祥的桌子前麵有一個黑色的蒲團,往常若是做了不對的事情,容珩就會被罰跪。
從幼年時既是如此。
他從來都沒有反抗過。
一聲不吭地承受。
可今天,容珩漆黑發亮的皮鞋直直踩在那團硬邦邦的蒲團之上。
眉眼之間儘是鋒芒。
“我來不是請罪的。”
“容忠祥,容氏我還給你,以後我不再是你容家的狗了。”
容忠祥渾身一震,眼裡翻湧過難以置信的情緒,但很快被老謀深算的他掩蓋過去。
容忠祥腦子裡在想,容珩什麼意思?
他要放棄容氏的繼承權?
一定是他出國那一趟,知道了什麼。
可就算容珩知道一切,他在如今讓出繼承權都是非常失敗的選擇。
除非容珩他有比容氏更好的退路。
根本不可能。
在榮老爺子的探查下,容珩海外的資產並沒有大幅度的變化。
至於國內,那更不可能了。
大部分的產業都被容氏覆蓋在內,像互聯網、電商、房地產三大巨頭,都有容氏的參與。
容珩……
他沒有彆的創新空間了。
至於彆的公司,更不可能收留容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