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幫助顏家人,恐怕隻能靠錢。
錢的話。
以前他從未為這個東西費過心。
但現在,找爸媽要錢,他開不了口,跟爸媽關係也不好。
隻要他提起來,爸媽肯定要說他亂花錢,不知道體諒爸媽的辛苦。
至於靠自己,他的零花錢和過年錢全都被他揮霍,根本沒什麼存款。
就算有,估計也杯水車薪。
付淮煩躁地翻著顏家人資料,突然像是發現什麼,他腦中靈光一閃。
他想到辦法了!
顏玉父親去世是工地事故,工地要負責,為什麼全程沒有提起過工地的賠償?
甚至醫藥費還是顏家人去借的。
顏玉姑姑車禍去世,賠償金呢?
這兩筆錢款是缺失的。
如果正常情況,賠償至少也得有幾十萬,完全夠老爺子養老和兩個孩子讀書。
回到小屋時,爺爺借著蠟燭燈,在給顏玉縫衣服。
小孩子的袖子口分開了,爺爺用針仔仔細細縫起來。
看到付淮進來,爺爺指著那個瓦罐,“你腳上的水泡抹那個有用。”
“你坐過來我給你上藥。”
這一次付淮沒有抗拒,他脫下鞋。
磨破的位置,還有殘留的血跡,有些地方甚至灌了膿。
爺爺用針在火上烤,然後挑破小小的膿包,再把綠油油的草藥敷到傷口位置。
沒有什麼痛感,清涼的感覺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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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爺爺,我想問點事。”
顏玉已經回了房間,堂屋隻剩爺爺和付淮兩人。
“說吧,孩兒。”
“我想問問顏玉爸爸的事……”
提起這個,老人有些沉默。
在搖晃的燭光裡,付淮似乎看到老人眼裡的淚花。
再一晃眼,老人垂下眸。
“命不好,生病死的。”
這個回答,讓付淮又一次哽咽失語。
“是在工地出的事嗎?為什麼沒有要賠償?”
“賠了的。”
付淮又一次皺眉,賠了?
那怎麼會還這麼窮?
“工地負責人來看過一次,帶了包芝麻糊還有五百塊錢。”
五百塊?
芝麻糊?
抵一條人命?
“這算什麼賠償?這種情況是工傷,至少要賠幾十萬的。”
“還有顏玉姑姑的事,也應該要賠償啊。”
爺爺停下動作,眼裡滿是疑惑,幾十萬的賠償?
一般這種事兒能有幾百塊錢的賠償已經算很不錯了。
有些老板一分文不給,還跟黑社會有關係,去鬨就怕吃不了兜著走。
“可以用法律手段解決,這事兒交給我。”
付淮看過電視和新聞,這種情況本來就該給賠償,隻要找個律師,打官司肯定就能得到賠償款。
【對啊,為什麼不告那些人啊,幾百塊錢就打發了,純屬沒苦硬吃】
【知道大家心疼顏家人的遭遇,不過爺爺他們在落後的山村,法律意識淡薄,這些人儘皆知的消息對他們來說聽都沒聽過】
【是的,要罵就罵那些黑心人】
【但我感覺過去這麼多年,就算要維權現在也很難,就拿證據來說,爺爺沒有法律意識,這些東西應該不太能找到了】
【孩子有責任心是好事,就怕給了爺爺一家希望,而後又落空】
沒想到這些網友的話,一語成讖。
付淮幫助爺爺一家的曆程,非常艱辛。
普通鄉鎮找不到免費律師,連付費律師都很少。
爺爺法律意識淡薄,覺得不想麻煩付淮,這一攤子事,他早就習慣了。
付淮剛升起的心,就這樣一點點被壓下,挫敗感油然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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