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淮憤怒的臉上,出現一絲了然。
他氣急,反而冷靜下來。
他總算知道這群人為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冷淡。
原來是因為覺得自己之後會沒錢了?
有事兒求著他的時候,一口一個淮哥。
他爸媽一說不再會給他錢之後,這些人的嘴臉變得真快。
感情之前的兄弟情全都是裝出來的?
黃毛臉上染上幾分戾氣,一個一個把這些狐朋狗友全都刪掉。
微信彈出提示,還有紅包未領取。
付淮頓了頓,飛快地點點完紅包,再刪除好友。
做完這一切,付淮臉頰微熱,換做以前他肯定看不上這200,但現在不一樣。
付淮轉過頭,爺爺和小玉在不遠處等著他。
丟麵子的不自然,很快被他釋懷掉。
“走,鼻涕蟲,哥給你買糖吃。”
兩百塊去超市換成現金,給小玉買了發卡頭花,娃哈哈,還有她喜歡的吹泡泡玩具。
這些東西,讓小玉開心地活蹦亂跳。
不叫懶哥哥了。
給他換了個名字,好人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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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淮失笑。
爺爺有些心疼錢,讓他留點自己花。
付淮不,下一秒就拉著爺爺去了菜市場。
買半隻鴨、一條魚、兩斤豬肉、再買三斤臘肉。
“咱把臘肉還給他們,不欠彆人家的。”
付淮一直都記著,爺爺借的臘肉為他接風。
在這個鄉鎮的市場,付淮才驚覺兩百塊錢的購買力。
買了那麼多,錢還剩八十。
回去的路上,路過賣鞋的小攤兒,付淮頓住腳步,“爺爺買雙鞋吧。”
爺爺滿臉拒絕,“不要不要,我鞋穿得好好的,不買。”
他所謂的好好的鞋,鞋底被磨得隻剩薄薄一層,走在路上絕對會痛。
這鞋穿著跟沒穿有什麼區彆?
不顧爺爺勸阻,剩下的錢買了鞋。
爺爺雖然一直念叨著他亂花錢,但收到新鞋,老人眼裡是藏不住的開心。
爺爺開心,顏玉也開心。
好久沒看爺爺笑那麼大聲啦。
顏玉繞著付淮,跑了好幾圈,她有一點喜歡這個好人哥哥了!
節目組采訪環節。
心理谘詢師問,“為什麼給顏家人買這麼多東西?”
少年依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,“我的錢我想給誰花就給誰花,關你們什麼事。”
他說話時,微紅的耳根泄露了少年心事,他分明是不好意思。
心理谘詢師沒有揭穿他,繼續問,“幫爺爺維權的事兒,你準備放棄了嗎?”
“沒有啊,誰說我放棄了?”
“那剩下的錢,你準備怎麼湊齊?”
付淮聳聳肩,大不了他把他遊戲機平板賣了唄,反正在這也玩不了。
平板遊戲機都是他花高價買的頂配,賣掉應該能值不少錢,至少訴訟費是夠的。
結果想象很美好,現實卻很殘酷。
他的電子產品沒有如他意料那樣賣出高價,付淮把自己球鞋都賣了,最後還差五千。
他想找節目組借。
節目組隻回他冷冰冰的兩個字,不借。
心理谘詢師跟他提了一個建議,“你可以找你爸媽呀,他們應該會同意的。”
這個念頭付淮其實生出過幾次,但都被他自己否決了。
他爸媽不會答應的。
維權的事,就這樣停滯不前。
付淮安安穩穩在山村裡待著。
周六周天跟著爺爺上山做活,砍柴,到了飯點回來煮飯洗碗。
雖然在山裡沒有什麼娛樂的地方,更沒有網絡,但山頂的風景絕美。
他就坐在山坡上望著天上變幻莫測的雲,又看青蔥的樹木,隻覺得心靈無比的豁達寬廣。
一整個青春期的煩躁等等,似乎都被純淨的大自然所洗滌。
比城裡待著舒服。
而周一到周五,需要上學的日子,
付淮就和之前的顏卓一樣,每天走來回六小時,去另一座山上下學。
山裡的教育條件落後,一米八的付淮在班上比這裡的鄉村教師還要高出一個頭。
“你十三歲怎麼長得這麼高?”
“對啊,你吃什麼長大的?”
不少同學用看稀奇的眼光看著他,直勾勾的,不過不帶惡意,眼睛裡全是好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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