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與龍老恩斷義絕的天才導演周立安。
江雪硯收斂了笑，她可不覺得周立安這會來找龍老是出於好心。
會客廳。
兩人對坐，氛圍有些怪異。
門口人影晃動，江雪硯挽著師娘出現。
“師傅，你好些沒？”
龍老緊緊皺著的眉頭微微舒緩，見是江雪硯來了，甚至嘴角都浮出了一層極淡的笑意。
“還死不了。”
龍老說話依舊是那樣夾槍帶棒，雖病著精神頭還挺足，江雪硯放下心來。
師徒二人的對話，讓坐在龍老對麵的男人側目望過來。
江雪硯也打量過去，男人約莫三十來歲，穿著黑色西裝，領口淺藍條紋的領帶精致，一看就價格不菲。
看臉隻會覺得對方是個儒雅紳士的人，但當那雙銳利的鷹眼盯著人時，讓人有種被看穿的感覺。
江雪硯不知道當年龍老和周立安之間發生了什麼，不過她無條件站龍老這邊。
“這位是？”
江雪硯張開嘴，皮笑肉不笑地問。
龍老和師娘沉默，顯然提都不想提這人名字。
在場的人，都對周立安沒有任何好感。
男人當然能察覺出來。
周立安收回打量江雪硯的視線，這等無名小卒根本無需他費精神。
“師傅，離了我你新收的徒弟似乎不怎麼樣。”
男人往身後的雕花木椅上一靠，修長的腿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，表情淡淡的，似乎他隻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。
龍老從鼻孔裡哼氣，“好與不好，你沒資格評判。”
氣氛再次劍拔弩張。
被嘲諷的當事人江雪硯：？
她不怎麼樣？
好吧，確實。
跟周利安比起來，自己在電影圈連名號都沒。
可她知道尊師重道，知道禮義廉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