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若剛抬眼就破功:“噗——”她笑得肩膀劇烈抖動,濺起的水珠落在江哲羽緊抿的唇上,“我不行了!”
“找、死!”他幾乎從齒縫中碾出這兩個字。
“嘩啦——”水麵突然炸開晶瑩的浪花,江哲羽修長的手指從水中抬起,帶著溫泉的熱度狠狠扣住她的後頸。這個吻蠻狠無理,言若猝不及防向後倒去,雙手在空中胡亂抓撓,拍打出大片水花。她的發髻在掙紮中鬆開,黑發如瀑布般垂下。
江哲羽卻突然挺直腰背,溫泉水順著他的腹肌溝壑重新流回池中。他單手托住她的腰往上一提,另一隻手嵌入她濕透的發間,將這個吻加深到近乎窒息的程度。。。
言若無力地靠在江哲羽的肩頭,身體快要被他撕碎,還在不停的顫抖,她的聲音帶著委屈的哭腔“你怎麼可以——”
“活、該!”江哲羽聲音沙啞,胸口劇烈起伏著,雙手卻依然牢牢禁錮著她,“讓你笑!”
晨霧還未散儘時,言若被窗欞上的“噠噠”聲驚醒。一隻皮毛銀亮的雪貂正用前爪扒拉玻璃,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床頭盤裡的樹莓醬麵包。
言若推了推還在沉睡的江哲羽“快看!這是什麼?”
江哲羽一臉倦容,沒有回答。他側臥在羽絨被裡,半邊臉陷在鵝絨枕中,黑發此刻淩亂地散在額前,柔軟得不可思議。
言若悄悄湊近,他的睡姿很安靜,手臂卻無意識地橫在她剛才睡過的位置,像是即使在夢裡也要確認她的存在。言若忍不住伸手,卻在即將觸碰的瞬間被他突然攥住手腕——
“想偷襲?”他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,眼睛還沒完全睜開,嘴角卻已經揚起熟悉的弧度。
滑了三天雪後,身體有些疲倦,他們決定去城市裡逛逛。蘇黎世班霍夫大街上,瑞士蓮巧克力店飄出濃鬱的甜香,言若像被施了魔法般停在櫥窗前。整麵玻璃後是座巧克力瀑布,兩千升絲滑的黑巧克力如綢緞般傾瀉而下,在鎏金底池中不斷循環。
“進去。”江哲羽推門時撞響了頭頂的銅鈴,穿傳統圍裙的店員微笑著遞來銀托盤,上麵擺著剛出爐的鬆露巧克力,表麵還跳動著可可粉的熱氣。
言若指尖點在玻璃櫃上,從波本香草到喜馬拉雅岩鹽,24種夾心像彩虹般鋪開。雪橇造型的白巧克力裡裹著凍乾草莓,咬開會有跳跳糖在舌尖炸開。用可食用金箔包裹的“黃金可可”,每顆都刻著瑞士銀行保險庫編號。
江哲羽突然從身後環住她,往她嘴裡塞了顆還溫熱的軟心巧克力。外層黑巧脆殼在唇間碎裂的瞬間,熔岩般的覆盆子醬湧出,酸澀與甜蜜在舌尖掀起風暴。
街道兩旁,露天咖啡館的白色遮陽傘像蒲公英般綻開,傘下坐滿了悠閒啜飲、談笑風生的人們。咖啡的醇香混著陽光,在空氣中緩緩流淌。
“這些人都不用上班的嗎?”言若托著下巴,目光掃過一張張愜意的麵孔,忍不住小聲嘀咕。
江哲羽神秘地湊近,指尖輕輕敲了敲她麵前那杯卡布奇諾的杯沿:“知道他們工作幾天就能買最新款iphone嗎?"他伸出三根修長的手指,在陽光下晃了晃,“三天。”
言若的瞳孔驟然放大,手中的銀匙"叮"地一聲落在瓷盤上。
熱鬨的集市上,江哲羽正在挑選墨鏡,言若則四處逛逛,準備買一些伴手禮。胡桃木雕的布穀鳥鐘卡了發條,牧羊杖柄上錯鑲著中國雲紋。牧羊人偶的關節能哢噠轉動,小作坊自製的音樂盒正哼著《雪絨花》。
突然,一道石榴紅的反光掠過言若的眼角。她駐足回眸,玻璃櫃台裡靜靜躺著一把91毫米的瑞士軍刀。鋁製刀殼泛著磨砂質感的光澤,像阿爾卑斯山巔初融的雪粒般細膩。
她鬼使神差地讓店員取出細看。主刀滑出鞘時帶起一線寒光,剪刀鉸鏈發出清脆的“哢嗒”聲,開瓶器齒槽裡還凝著香檳的金色殘沫。當她觸到木鋸上隱約的鬆脂香時,指尖突然一顫。紅酒螺旋錐的螺紋間,竟纏著一縷勃艮第橡木塞的碎屑。
心跳突然漏了半拍。言若用餘光掃向右側:江哲羽正對著古董店的威尼斯鏡子調整墨鏡角度,薄唇勾著自戀的弧度。她飛快抽出鈔票壓在玻璃櫃台上,金屬與大理石碰撞出清脆的聲響。把軍刀悄悄滑進手提包暗袋裡。
蘇黎世老城的鵝卵石小徑在雨後泛著幽光,18世紀的巴洛克建築靜靜矗立在街角。江哲羽推開鎏金大門時,銅鈴驚醒了穹頂壁畫上的時間女神,她手中的沙漏在水晶吊燈下折射出細碎的金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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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桃木展櫃裡,每一枚腕表都躺在天鵝絨襯裡的防彈玻璃艙內,像被封印的時空藝術品。製表師的工作台擺在角落,放大鏡下齒輪組件的倒影在言若瞳孔裡精密咬合。空氣裡飄著古董機芯潤滑油特有的冷香,混合著瑞士山毛櫸木櫃的淡澀。
這裡的店員竟然都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,耐心細致的介紹著腕表的構造及設計。
江哲羽微微點頭示意,白發製表師微笑取出兩款鉑金腕表,表盤在絲絨托盤上發出月相盤般的柔光。
言若這才恍然發覺,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站在玻璃櫃台前,對著一塊米老鼠手表豔羨不已的小女孩了。
言若的手腕被輕輕托起,當冰涼的金屬表帶扣上脈搏處時,她突然發現,表盤用琺琅微繪著雪絨花,每片花瓣裡都藏著一顆小小的鑽石。而江哲羽的男款表背刻著阿爾卑斯山脊線,峰頂正是少女峰觀景台。
“百達翡麗的傳統,”製表師將螺絲刀遞給江哲羽,“最後一道工序由主人完成。”他握著她的手共同旋緊表冠的瞬間,機芯發出如同心跳的“哢嗒”聲。
言若突然讀懂了他未出口的告白:在機械時計的永恒國度裡,他正將兩人的時間鍛造成交織的齒輪。
“以後,你關於手表的記憶,就隻有這一刻,好嗎?”江哲羽小心翼翼的握著言若的手,他的聲音比機芯的震動還輕。
言若的瞳孔猛地收縮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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