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沙星紅唇微揚，指尖輕輕搭上江哲羽的袖口，意有所指地說道：“江叔叔說得對，我們確實該‘深入交流’。”她故意貼近江哲羽，轉頭的瞬間對言若曖昧的眨了一下右眼，香水味濃烈得幾乎蓋過花園裡的玫瑰香氣。
江哲羽麵色未變，卻不動聲色地抽回手。
江正楷轉頭對著他身旁的言若說：“言若，主桌席位滿了，你坐到露台吧。”
池蘭眉頭緊蹙，剛想開口就被江正楷打斷，他環視著周圍的賓客，笑了一下說道：“這是我們夫妻收養的女孩，就跟哲羽的妹妹一樣。”
“妹妹？”江哲羽聲音驟冷，卻在邁步時被父親牢牢按住肩膀。江正楷笑著對圍觀賓客舉杯：“年輕人就是心急，今天特意請米其林主廚準備了白鬆露意麵，沙星最愛吃的。”他轉頭，意味深長地看了言若一眼。言若攥著裙擺的手指微微發白，藕粉色絲裙在滿場華服中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說起來，”江正楷忽然提高聲調，舉杯向全場示意，“我們家和路家淵源頗深，若是能親上加親。。。”
賓客們會意地笑起來，曖昧的目光在江哲羽和路沙星之間遊移。路沙星故作羞澀地低頭，發絲垂落時卻向言若投去玩味的一笑。
三層高的定製蛋糕被緩緩推至宴會廳中央，白巧克力雕琢的dna鏈在燈光下流淌著金色光澤。江正楷拿起鍍金蛋糕刀，卻突然轉向路沙星，笑意深長：“沙星來切第一刀吧。”
滿場賓客的注視中，路沙星指尖撫過刀刃的冷光，餘光瞥見言若被擠到人群最外圍的孤影。她紅唇勾起，故意將聲音放得清亮：“江叔叔，這怎麼好意思呢~”手卻已穩穩握住刀柄。
江哲羽眸色驟沉，剛要上前，卻被父親鐵鉗般的手扣住腕骨。江正楷笑著將另一把蛋糕刀塞進兒子手裡：“傻站著做什麼？和沙星一起切。”
兩把刀並排刺入奶油蛋糕的瞬間，賓客掌聲雷動。路沙星突然傾身靠近江哲羽耳畔，吐息帶著葡萄酒香：“她的嘴唇。。。很軟。”江哲羽捏著銀叉的手指關節暴起青白。
宴會廳的喧囂漸遠，言若跌跌撞撞逃回房間。藕粉色絲裙上洇開的香檳漬，像一朵枯萎的玫瑰。她顫抖的手指剛搭上門把，忽然被一股力道抵在門板上。
“妹妹，”江哲羽的胸膛緊貼她的後背，薄荷冷香混著威士忌的醇烈，在呼吸間攻城略地。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慢條斯理地卷著她腰間散落的絲帶，“你想去哪兒？”
言若猛地轉身，發間珍珠應聲墜地。卻在抬眼的瞬間撞進他幽深的眸子裡，那裡映著她淩亂的發，緋紅的頰，還有無處可藏的慌亂：“誰是你妹妹？！”
江哲羽忽然俯身，薄唇擦過她耳垂：“不叫妹妹。。。”溫熱的吐息燙得她渾身戰栗，“那該叫什麼？”
言若一拳砸向他胸口，卻被他順勢扣住手腕按在心口。掌心下傳來有力的心跳，震得她指尖發麻。
“你想捶死你老公？”江哲羽佯裝吃痛地皺眉，卻將她摟得更緊。突然低頭含住她耳尖那顆小痣，聲音含糊帶笑：“然後改嫁？”
。。。
路沙星在天台上遍尋不到言若和江哲羽的身影，她悄悄地下了樓。大門沒有關，她順利的走了進去。她甩開礙事的高跟鞋，赤足踏過冰涼的大理石地麵，每一間空蕩的房間都讓她的指甲更深地掐進掌心。
直到走廊儘頭，虛掩的門縫瀉出一線暖光，交織著布料摩挲的窸窣與壓抑的喘息。路沙星瞳孔驟縮——江哲羽精悍的後背繃出漂亮的肌肉線條，而言若的足尖正懸空蜷縮在淩亂的床單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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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出手機“哢嚓”“哢嚓”拍了好幾張照片。快門聲驚動了江哲羽，他猛然回頭，用西裝外套將言若嚴嚴實實裹住。
他慢條斯理地係著扣子，眼底情欲未褪的猩紅裡浮起殺意：“路小姐還有偷拍的癖好？”
“未婚夫出軌的證據。”路沙星晃著手機，屏幕裡言若潮紅的臉頰清晰可見，“我不得好好保留。”
江哲羽突然低笑出聲。他單手解開腕表扔在床上：“誰是你的未婚夫？”
“放心，我對你沒興趣。”她冷冷地瞥了一眼江哲羽。
言若從被褥間探出頭，濡濕的發絲黏在頸側。
她側身對言若一個飛吻：“寶貝，你這樣，我真的好傷心。”
江哲羽向前逼近一步，眼神淩厲如刀鋒，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：“滾出去！”
“跟我結婚！我可以允許你們繼續交往。”路沙星晃動著手中的手機，屏幕在昏暗的房間裡泛著冷光，“否則。。。”
“你儘管發出去。”江哲羽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，動作優雅卻透著危險，“不過我建議你想清楚，散布合法夫妻的隱私要承擔什麼法律後果。”
“合法夫妻？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？”路沙星突然拔高音調，聲音在房間裡尖銳地回蕩。
“若若，”江哲羽轉向一旁，嘴角勾起一抹勝券在握的冷笑，“告訴她，你是不是已經嫁給我了？”
言若歪著頭，意味深長地看了路沙星一眼。
“瘋子！你們兩個瘋子！”路沙星的麵容扭曲，眼中閃過一絲慌亂，轉身奪門而出。
人生篇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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