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箐瑤,你這個癟、犢、子!”
“張氏,下輩子你定是下、堂、婦!”
江箐珂喊完後,一臉的舒爽勁兒。
“夜顏,你快也喊幾聲,把你想罵的人都罵一頓,特彆暢快。”
夜顏搖頭,打了個手語,表示自己不能說話。
江箐珂從夜顏懷裡掏出炭筆和折冊子、
“把你想喊的寫出來。”
她仰著下巴尖,故作高冷道:“本宮今夜看你可憐,願意當你的嘴,替你喊幾嗓子。”
夜顏猶豫了片刻,伸手接過,寫了一行字。
【天道昭昭,豈容爾等如願?】
江箐珂看了眼,攏著嘴,轉身衝著京城裡的方向扯脖子喊,還自由發揮了下。
“龜孫子們,天道昭昭,豈容爾等如願?去,吃,屎吧!”
言畢收音,江箐珂看向夜顏。
“痛快嗎?”
夜顏頷首。
似乎上了癮,又寫了一句。
【必讓爾等都死在我的劍下。】
喊完這一遭,江箐珂又提議。
“也不能光喊不好的,得同至親之人問幾句安才是。”
於是乎,江箐珂又扯著脖子,做起了示範。
“母親,我當上太子妃了。”
“現在過得很好。”
“有時間,可不可到夢裡來看看我?”
話落,江箐珂用手肘碰了碰夜顏:“該你了,快寫。”
夜顏垂頭拿筆,坐在那裡斟酌。
不知為何,他遲遲未能下筆。
而拿筆的手背,也因過度用力,而青筋凸起。
良久,他落筆寫字,仿若將所有的情緒都注入到那一筆一劃中。
接過折冊子後,江箐珂看了眼上麵的那行字。
【母親勿憂,孩兒必堂堂立世,長命百歲。】
……
月色朦朧,夜風吹拂耳畔,好似是那至親之人回應的輕聲細語。
一隻蒼鷹從他們頭頂飛過,逆著月光朝高空而去,仿若一道剪影。
蒼鷹一圈接一圈地向上盤旋,同時俯視著浮華三千。
月色籠罩下的城牆之上,一個站在簷瓦上,儘情地展臂擁抱月光和清風;一個則坐在那裡,靜靜地凝望著那個站著的人。
蒼鷹越飛越高,高到那兩道身影在鳥瞰的視野中縮成兩個點,最後與夜色下的京城融為一體。
萬頃山河,遙遙星野。
那裡上演著一場又一場的不期而遇和久彆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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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顏的真容看不到,江箐珂決定另辟蹊徑。
按照夜顏寬肩窄腰、高大健壯的身材,江箐珂把東宮所有帶把兒的和李玄堯的親信幕僚,都做了一番篩選。
她把能說話的,不能說話的,全都算在內,列出一個名冊來。
先從好欺負的下手。
她命喜晴將人叫到鳳鸞軒,讓他們把上衣都脫了。
胸前沒疤的,就從名冊上劃掉。
起初,喜晴還不好意思。
一有男子當著她的麵脫衣服,就羞得雙眼緊閉,不好意思抬頭看。
可到後來,她都親自上手扒。
尤其是在扒東宮黑甲衛的衣服時,她臉也不紅了,手也不抖了,眼睛也睜得開了。
一聽說要把衣服,喜晴兩眼放光,比江箐珂還來勁。
“太子妃,請看胸!”
江箐珂看她那不爭氣的模樣,伸手用拇指擦了擦喜晴的嘴角。
喜晴緊張道:“可是奴婢的口脂花了?”
“不是,是你哈喇子要淌出來了。”
看著被劃得差不多的名冊上僅剩下幾人,江箐珂犯起了難。
因為,剩下的都是不好欺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