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想上去看看啊。”
“確實,心胸寬廣、有容乃大,確實好想看看啊。”
“啊?”
徐子寧放下望遠鏡,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吳胖子。
不是哥們?這形容詞用的,到底擱那兒看啥呢?
正所謂好兄弟就該有點心有靈犀,吳胖子察覺到兄弟在看自己,便也放下望遠鏡指了指某個方向。
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徐子寧當即就感歎道:“確實是心胸寬廣啊!”
說著也不忘再拿起望遠鏡仔細看看。
就在那艘戰列艦後頭,居然還跟著一艘豪華郵輪?雖說這個年月的豪華郵輪跟後世那種猶如“會移動的度假勝地”完全不可同日而語,但若是參考泰坦尼克號那般水準,也著實不是尋常人能夠享受得起的低調奢華有內涵了。
在郵輪的前甲板上,一頂黃色帶鎏金流蘇的遮陽棚下,在兩個舉著團扇的粉色襦裙侍女麵前的躺椅上,倚坐著一位頭戴珠釵步搖、身著湛藍宮裝的清雅女子。
這不用猜都知道哪家貴族的金枝玉葉,尤其是那頂奢華的明黃遮陽棚,可不是尋常人家有資格使用的。
雖然若是單說心胸寬廣確實是有點惡俗低劣了,當然也確實是很寬廣啦,而且還是不用望遠鏡都能看出個宏偉的規模。
不過容貌也是很好看的,話說那種世家大貴族都是一代代基因篩選優化出來的,那能不好看才奇怪呢。
好看是一定的,就是她板著張俏臉在那裡不知道生的什麼氣,嘟著嘴還挺萌。
倆人拿望遠鏡這樣偷看彆人,隻能說多少是有點不禮貌了,尤其是徐子寧入神到甚至都忘記了大艦巨炮的浪漫。
雖然少了艦和炮,但是剩下倆也足夠浪漫了。
“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女,這待遇整得跟皇帝似的。”
看得久了些,徐子寧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望遠鏡。
人家的待遇確實好,戰列艦的隨行護衛艦居然一大半都在跟著郵輪,就剩下兩艘還知道跟著自家戰列艦逞威風。
仿佛那艘郵輪比戰列艦還重要似的。
“還行,比春香樓的香香差點。”吳胖子放下望遠鏡點評了一句,隨即又拍了拍徐子寧說道:“走吧,看過了也該回去了。”
說完他就往回走,絲毫沒有拖泥帶水。
仿佛趕這一趟真的就隻是為了看看,看完就走,跟完成了任務似的。
“......”
徐子寧好一陣無語,但也沒啥意見,無奈地跟了上去。
此時天已經亮了,昨夜的混亂也該有人處理了。
回到臨時駐地,吳胖子回了自己的地盤,而徐子寧又被千戶官叫了過去。
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被上官看重了,一天天的有事兒沒事兒就叫過去。
辦正事帶著小廝也不太好,他先把阿忠打發回了駐地,自己趕去那家居酒屋謁見。
“去港口了?看到海軍的大玩具了吧?”
指揮使坐在老位置,手裡已經換成了熱茶,想來他是真的喝不慣本地的酒水。
肅立在旁邊的千戶官也不等徐子寧回答,就接話道:“海軍來了,總兵大人那邊肯定是要頂不住了,我們必須速戰速決。”
說完又看向徐子寧,眼裡仿佛在發光。
看得徐子寧汗毛直豎、不寒而栗、後頸一涼。
哪怕再多的成語都無法詮釋他此刻的感覺。
真的是莫名其妙!要速戰速決你看我乾什麼?難道我長得像動作很快的人嗎?
不是哥們?你們不能光揪著我一個人薅吧?都快要被薅禿了啊!
你們到底看好我哪兒啊?我改還不行嗎?
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,但他嘴上還是說:“請上官吩咐。”
牛馬自古以來都是如此,心裡不管罵得有多難聽,到了現實還是得陪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