瀛洲大概也是這一類,因為大明在這裡根本沒有建設什麼,整個瀛洲的狀態就跟徐子寧在天台上看到的那樣,處於一種長久的停滯。
上層是宣慰司和鎮守府,中層是忠於大明的本地領主、商賈、士卒,而最底層才是數量最多的瀛洲土著。
作為上層的大明隻需要操縱中層,不斷對它們提出要求,多苛刻都行,反正它們最後都是會完成任務的。
瀛洲土著幾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,它們在某種程度上比華夏人還能“吃苦耐勞”。
哪怕偶爾出些“嘯意外”。大明也會給中層提供必要的協助。
以至於到現在為止,整個瀛洲其實還是處於封建時代,隻不過武家沒有了,而是換成了大明坐在金字塔尖。
一旦大明撤走,整個瀛洲估計就會倒退個幾十年上百年,哪怕立刻回到村戰時代都不是沒有可能。
因為大明根本沒有對所謂的八百藩、大名們進行整合,而隻是壓服了它們,
而眾所周知,一味的壓製而不去釋放,那就隻會讓最終的爆發來得更加猛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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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了大明的鐵腕壓製,屆時中層爆發出來的力量會瞬間撕碎整個瀛洲。
“所以你就是在擔憂這些嗎?”
坐在人群中間,徐子寧靜靜看著被士兵押送到場地中央的鬆崎建二。
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,但臉上卻還是強撐著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。
負責來宣旨的太監慢慢走到早就擺好的麥克風前,打開金黃色的卷軸,用刑餘之人特有的尖利嗓音念誦起了聖旨。
徐子寧沒怎麼認真聽,也聽不懂,跟他以前在電視劇裡聽到的差不多,就是通篇廢話裡麵摻雜著幾句有用的,隻能說有種在聽申·論的感覺。
念叨了半天,總結來說就是:鬆崎建二罪大滔天,弄到百姓怨聲載道!
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幾個百姓認識鬆崎建二此人,反正人家聖旨都這麼說了,那還是順從他罷。
念完了聖旨,太監退到一旁,換成一個穿著賜服腰掛佩刀的錦衣衛走了上去。
跟著一起上來的還有八個士兵,分成前後兩排各四人,麵朝鬆崎建二列隊站定。
伴隨著錦衣衛一連串口令,那八個士兵以近乎完美的同步執行了檢查、上膛、舉槍的標準動作,前排四個蹲著,後排四個站著舉槍靜待最後的命令。
但錦衣衛似乎並不著急,亦或者是為了走完流程,他先朝著有段距離遠的鬆崎建二喊道:“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手腳上都戴著沉重的鐐銬,身上穿著套似乎洗過還熨燙過的整潔白衣,看著很乾淨的鬆崎抬頭看天,沒說話。
那錦衣衛等了十來秒,站到列隊好的士兵側麵,舉起手。
他高舉的手在寂靜中揮下,八聲槍響以緊湊到分不出前後的密度響起。
但是在槍響的前一刻,鬆崎建二喊出了他要說的話。
“大明......板載!”
他喊得是那麼大聲,仿佛都能蓋過緊接著響起的槍聲。
他喊得不那麼標準,因為那是用他快要忘記的家鄉話喊的。
徐子寧聽到了,還有在場的很多人都聽到了,無數人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,默默看著鬆崎建二重重倒下。
“真的是莫名其妙啊。”
徐子寧是最先起身離去的,他仿佛已經忘記了過去幾天的擔驚受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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