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沒認出來,但這種一主帶兩仆的配置,很明顯就是哪家的貴女。
對於這種逃家大小姐,徐子寧覺得不能放任不管,絕不是因為他遠遠的看了美智子幾眼就饞了的緣故。
他捏著馬鞭指向三人,朝旁邊的阿忠吩咐道:“去,把人帶過來!”
雖然騎馬有些膈著那啥,但這邊的路況也隻適合騎馬了。宣慰司確實在城中鋪設了不少適合車輛行駛的的近代化道路,但這些福利絕不是瀛洲土著聚居區能享受到的。
該是爛泥地就依然還是爛泥地,那坑坑窪窪的很有沒被文明侵染的原始風貌,隻不過誰要是在這些路上開車的話,怕不是能把昨天的早飯都給顛出來。
徐子寧可不是什麼反芻動物,所以他寧願騎馬膈著二弟也不願坐車。
阿忠探頭探腦的往前看,發現少爺指的是三個姑娘,苦著臉嚷嚷:“少爺!”
徐子寧根本不聽,俯身一拍他天靈蓋嗬斥道:“讓你去就去!哪兒那麼多廢話!”
“哦......”
阿忠一臉不情願的看了看少爺,嘴上嘟囔著怎麼又開始往家裡帶了,但身體還是很老實的擠開人群往外走去。
美智子卻是認出了阿忠,以為對方也認出了自己,便順從地走了過去。
畢竟她是送貨上門的,走到半路收件方都親自出現了,那還不送上去?
“嗯,不錯。”
徐子寧騎在馬上俯瞰著朝自己屈膝行禮的美智子,不由地發表了評價。
好一個: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各不同啊!
可惜暫時不識廬山真麵目,且等今夜本少就身在此山中!
擺擺手讓阿忠把人帶下去看好,他琢磨著今晚就宿在萬勝町的酒樓裡了。
反正吳胖子都可以不回營,自己乾嘛不行呢?
“但還是得先解決這些麻煩事啊。”
他抬眼看向街對麵密密麻麻的人群,隻覺得頭大。
誰知道一開始的小規模騷亂,居然能迅速惡化到這般的地步,十幾個街區都被瀛洲土著擠得水泄不通,消防隊都沒有辦法抵達各個著火點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火勢變大。
這種情況已經不是本地警察能處理的了,鎮守府那邊聽說有大明商人的店鋪中招,更是暴跳如雷。畢竟就算瀛洲城本身被夷為平地其實都與他們無關,但哪怕是大明店鋪撤碩裡的奧裡給被炸了,那也是對鎮守府的挑釁!
意思就是說:你要鬨,可以。
但是啊……
可不敢碰屬於大明的花花草草喲!
自家店鋪被瀛洲土著零元購,甚至購完還一把火點了,讓好幾個大明商人都聚集在鎮守府門口哭天搶地的嚷嚷。
說什麼打了他們的p股,那就是打了鎮守府的臉。
打了鎮守府的臉,那就是沒把大明朝放在眼裡。
沒把大明朝放在眼裡,那就是揪了萬歲爺的龍須啊!
這能忍?
就算叔能忍,嬸兒也不能忍!
老態龍鐘的總兵大人被氣得仿佛瞬間就年輕了十歲,猛拍桌子怒罵:“居然連我朝天兵都不怕!
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瀛洲土著了!
不能再猶豫了!
一定要出重拳!”
於是老頭子下達了命令,即刻抽調大批軍警開始圍堵鎮壓。
而作為當時在核心事發地附近,並且頭腦還清醒的唯一一名軍官。
徐子寧同學當仁不讓、被逼無奈、先苦後甜的接下了這個任務。
當仁不讓是因為他自己放了狠話,必須得接住了。
被逼無奈是因為可惡的老頭子居然給他下套,光給指揮權,不下達命令。
這是要讓他親口下達那種夭壽的“衷情命令”啊!
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,畢竟老頭都快要卸任回去養老了,總不能臨了臨了還得在身後留下滿城罵名,那豈不是晚節不保?
徐子寧雖然挺膈應的,但秉承著尊老愛幼的原則,他還是接下了這個活。
最後這先苦後甜就簡單了,因為他苦著臉接下命令後才反應過來,自己這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對“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巴嘎”們動手了?
嘶~還有這種好事?!
當即就不苦了,甜得像是喝了三斤蜜。
翻身上馬就帶隊衝了過來,簡直比小時候放學衝去網吧還急。
“看來真的要出重拳了。”
眼瞅著那些瀛洲土著明明很害怕,但就是不解散跑路,還擠在一起,整得好像想表現出人多力量大似的。
給人整笑了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