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像另外兩家......”
皇帝說著說著又開始不高興了,咬緊牙關,想抓起桌上的茶盞丟出去發泄。
但想了想還是不太舍得,隻能作罷。
老太監見他不高興,隻得勸道:“皇爺息怒,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。另外兩家終究是幾百年的老底子了,沒了當年起家時的心氣,隻能為了保住爵位和家業左右逢源。
但畢竟他們也是功臣之後,若是無錯,就切莫苛責了吧?”
皇帝雖然還是不滿意,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。
畢竟老太監說的確實對,有些人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可以靠著祖上餘蔭保住富貴。
就比如魏國公和定國公這兩家,人家祖上可是明初第一功臣,同時也是追封六王之首的中山王徐達。
魏國公直接承接自徐達,這不用多說。
而定國公則是靖難之後,被文皇帝追封給徐達第三子徐增壽的。
大明最顯赫的一門兩國公由此誕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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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還沒完,因為文皇帝的仁孝皇後可是徐達的女兒。
也就是說,真要追溯祖輩親緣關係的話,徐家可是跟如今的皇家有共同祖宗的!
皇帝現在要是去祭拜長陵的話,拜的也有徐家的祖宗仁孝皇後。
這上哪兒說理去?五百年前都是一家人?
更何況徐家確實沒犯什麼錯,就是摸魚了點,再加上這層古老的關係,皇帝真是想教訓都不好意思。
“等等,朕記得鄉寧侯本來也是定國公府的人吧?”
老太監想了想,拱手回答道:“皇爺好記性,初代鄉寧侯就是定國公府的人,不過當時隻是府上的旁支,沒有在陸大撈到位置,也得不到太多關照,隻能自己去闖。”
皇帝點點頭,摸了摸不長的胡子開始思索。
真是奇了怪了,徐家這算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?兩家國公都廢掉了,這居然還能蹦出來一個旁支,靠自己闖都能闖出個鄉寧侯的爵位?
兩公一侯居然同出一家,隻能說這徐家是真的太離譜了。
若是早些年他這個做皇帝肯定得狠狠打壓一波,但現在他可沒這想法。
徐家都是勳貴,是天然擁護皇家的,隻不過擁護的程度和表現有差距。
不像那些總有自己小心思的臣子,尤其是那些文人!那些抱團取暖的文人!
看來他得在蹬腿前拉徐家一把,至少得讓鄉寧侯府上桌,不能隻是當保鏢了。
畢竟徐子寧的表現確實有在他心裡留下不錯的印象,雖然主要還是歸功於朱心沂送過來的那份“放肆之言”。
但有用就是有用,作為皇帝他從不計較太多彆的。
反正膽小也不是什麼大罪嘛!
“留一道旨意,等朕駕崩後你就交給太孫。”
老太監聽到“駕崩”倆字,頓時雙眼一紅。
但沒有多說什麼,趕緊喊人拿來筆墨紙硯。
“鄉寧侯加封上柱國,保留金吾衛都指揮使的差事,再兼領左右羽林衛大將軍。徐子寧金吾左衛指揮使的差事保留,但給他加一個內閣輔政旁聽的位置。”
這聖旨基本都是大白話,聽得老太監冷汗直冒。
上柱國是極高的榮譽,大明得此勳級的人屈指可數。
左右羽林衛是真正的禁軍,是直接駐紮在皇宮內的部隊。
內閣輔政旁聽就更簡單了,這聽上去沒什麼,是連正經品級都沒有的空殼。
但實際上直接進入中樞了啊!
而且到時候的皇帝還是跟這人穿一條褲子的好盆友......
輔政?旁聽?恐怕隻是暫時的吧!
哪怕他隻是個太監,也知道這道聖旨一旦發出去,徐家就成眾矢之的了。
“收好了,到時候交給太孫。”
皇帝淡淡一笑道:“發與不發,什麼時候發,都由那小子自己決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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