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寧告彆了張韋荀去到長安門附近,這裡的喧鬨似乎還沒結束。
應該說是在長安右門,這是從四夷館來到皇宮的必經之路。
“沃礙大明!沃真的超愛!讓沃進去!”
當徐子寧穿過門洞,就看到在拒馬和衛兵組成的防線前,一個黑不溜秋的矮嗎嘍正在用相當不標準的漢語嚷嚷著怪話。
確實很怪,讓他想起了以前在那些nt短視頻軟件上看到的抽象老歪。
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喜歡看這種,點讚也就罷了還給打賞,簡直抽象至極。
現在他親眼目睹,隻覺得頭疼,想把這個吵鬨的不明生物丟出去換取清靜。
而且門外居然不隻有一隻,帶頭的明顯是被推出來當出頭鳥的,外頭稍遠一些還有不少類似的人在圍觀。
徐子寧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火氣升騰直衝腦門,這些家夥在皇宮門前都敢如此膽大妄為的試探,天知道它們回去老家接替爵位後會給大明製造多少麻煩!
要不就在這兒把它們都......一道組特了?
他是真的想啊!很想!
“徐指揮使!”
長安右門的守將走過來打斷了他的很想,端端正正行禮後說道:“您來得正好,就這個夷虜子自稱是什麼土邦王國的繼承人,還要進宮見太孫殿下。
末將礙於他的身份實在不好處理,隻能打個電話問禮部的人。
結果禮部的人說太忙了沒空,末將隻好先攔著再想彆的法子。
現在......您看這咋辦?”
徐子寧朝他點了點頭,看向那個怪異的土邦王子。
仔細看確實很醜很黑,而且他的部下形容得一點沒錯,那臉真像嗎嘍。
穿著倒是很有本地風格,甚至還有發髻!
看來這貨也知道擱大明不能隻貼樹葉。
就是這個口音實在是讓人難繃,入鄉隨俗你能不能入得徹底一點?
十分甚至九分嫌棄的徐子寧大步走上去,拍了拍攔路的衛兵,他們扭頭看一眼便像個圓規似的原地挪開身子,讓出道路。
那土邦王子見徐子寧穿著將官軍裝,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,驚道:“你是誰?”
看它這副不堪的樣子,徐子寧心中暗笑,嘴上卻反問道:“你問我?我還想問你呢!本將乃是金吾左衛指揮使,你是什麼人,敢皇宮門口惹是生非?”
說完又看向後頭三三兩兩站立的人群,火力全開:“還有你們!都是有身份的人,放任此人在皇宮門口吵鬨很好玩嗎?還是說你們覺得站得遠一點就與你們無關了?
我告訴你們!皇上龍禦賓天,內閣下達最高級彆戒嚴令,彆說你們是什麼藩邦土司的王子或者繼承人,就是你們的國王來了也得在這兒縮著脖子!”
徐子寧氣場拉滿,身後的士兵也像是早就約定好要配合似的,取下一直背在肩上的步槍握在手中,目光冰冷地掃視著門外那些人。
其他的人且不說,離得最近的嗎嘍算是被嚇到了,又連連後退幾步,不敢吭聲。
但還不等徐子寧下令趕人,一個比較有人樣的家夥走了過來,微笑道:“徐指揮使切莫如此生氣,我等不是要鬨事,隻是作為臣子想進宮謁見一下太孫殿下。
可是這位守衛城門的將軍不願意為我們通傳,隻是一味的攔著。
麻蘇麻王子也是有些急了,他剛來大明不久,官話說得不好還請您多擔待。”
比起那嗎嘍,或者說麻蘇麻王子,這位仁兄確實更像個人。
不,應該說有點太像了!
無論是口音還是衣著姿態,簡直就是正兒八經的本地人。
而且此人笑容極為富有親和力,雖然長著一副大餅臉並不算特彆好看,但這副戴著個眼鏡覆手而立的文士模樣,看著比張韋荀儒雅隨和多了。
人家那麼好說話,看著也不討人嫌,值得徐子寧拱手問道:“不知閣下是?”
眼鏡男二號也拱手作揖道:“在下高璃元山君李蘀,見過徐指揮使。”
噢!高璃人啊!這下徐子寧懂了,怪不得是大餅臉呢,眼睛也挺小的。
他依稀記得自己當初在瀛洲的上司好像也是高璃人吧?叫啥來著?
還在努力回憶著,對麵的李蘀替他想起來了似的詢問道:“家弟李翎,也曾在瀛洲任職過一陣子,不知徐指揮使可否記得?”
噢!徐子寧這才想起來一點,不過嘴上還是回答道:“記得記得!幸會幸會!”
這話說的,反正他自己都不信。
那個什麼李翎,好像就是他的上司吧?之後調回去當高璃世子了?
記得胖子好像解釋過一些高璃那邊的情況,不過他不是很在意。
見徐子寧一臉“真誠”的樣子,李蘀不疑有他,笑道:“您記得就好,家弟也曾在電報中提起徐指揮使,還大為稱讚您的勇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