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也確實如此,在第一輪進攻發起時,明軍的炮火支援就給了他們毀天滅地般的迎頭痛擊,率先參與進攻的部隊僅在炮擊中就損失了兩輛坦克和十幾輛裝甲車。
當然,實際真正被炮擊命中並徹底摧毀的幾乎沒有,這些損失掉的都是被大規模炮擊給波及到,導致乘員受創或者車體損壞拋錨,也確實無法在戰鬥中發揮作用了。
畢竟這已經是在交火的最前沿,嚶軍根本沒有辦法維修受損的載具,隻能把它們丟棄在原地等待戰鬥結束後回收。
連“鋼鐵之軀”的坦克裝甲車都這麼慘了,那些隨著裝甲單位一同推進的嚶軍步兵們會是什麼下場,也不用猜了。
肉包鐵裡麵的鐵都已經被打壞了,肉在哪裡還用想嗎?自然是滿地都是了!
雖然嚶軍的炮兵也儘全力掩護友軍了,但火炮數量上的差距還是難以彌補。明軍以往在炮火支援方麵的大力投入,在這種危急時刻便給予了極大的回報。
憤怒的嚶軍指揮官立刻下令派出空軍轟炸,務必要摧毀明軍的炮群。
是真的炮群,一個千戶所都有三十二門105炮了,對麵明軍有六個千戶所,火炮數量是直接奔著突破兩百大關去的。
要不是彈藥儲備不太跟得上消耗了,明軍光是用炮擊估計都能把帶嚶這一整個裝甲旅從地表徹底抹去。
嚶軍指揮官也是知道這點,連指揮部都擺得遠遠的,生怕明軍一個抽風直接往他頭頂上砸個兩百發炮彈,到時候可真是死得連渣都米有了!
“讓第二梯隊也進攻!爭取一次性殲滅這邊的明軍!我們可承受不起下一次進攻再遭到炮擊的損失了!”
接到命令的嚶軍立刻又往前線派出了新的部隊,而頭一批進攻部隊此時已經衝上陣地跟明軍攪合在了一起。
這種情況對於明軍來說是最不利的,畢竟炮兵為了不誤傷友軍,已經無法再提供先前那樣強有力的支援了。
“必須繞到側麵去!炸掉它的履帶!”
在陣地上,某個明軍總旗官,指著不遠處挪動的嚶軍坦克,下達了命令。
三個年輕的小夥子毫不猶豫的接下了任務,攜帶著反坦克手雷衝了出去。
明軍目前所使用的反坦克手雷,在對抗瑪蒂爾達坦克時幾乎沒有實際效果,這是明軍拿許多將士的生命換來的教訓。
但摧毀履帶還是非常有效的,癱在陣地上的坦克一旦再失去周圍掩護的步兵,那就隻能任由明軍宰割了。
而目標坦克其實還算孤單,它的周圍隻有幾十個嚶軍士兵掩護,距離它最近的同類也得有個上百米遠,再加上還是在有高低差且混亂的陣地上,根本沒有辦法互相掩護。
而在它們的周圍則聚集了數以千計的明軍,讓嚶軍步兵隻能縮在塹壕裡勉力支撐。
甚至要不是原本嚶仆軍修的這個陣地實在太小了,臨時擴建又來不及,明軍在這裡可能會集結上萬人,淹都能淹死膽敢衝上來的嚶軍。
“快快快!彆磨蹭!得趕緊毀了它!”
此時對於明軍來說就是非常好的機會,三個明軍士兵沿著戰壕迅速逼近,而附近的戰友也在配合著不斷射擊坦克周圍的嚶軍,給那鐵疙瘩周圍製造出了“真空地帶”。
三人踩過塹壕內被染紅的泥水,握緊手雷並繼續加快腳步。在他們腳邊,幾個嚶軍倒斃在這距離坦克隻有幾米遠的塹壕裡,臉龐同樣顯得年輕稚嫩。
混亂之中,前方冒出個飛碟形的頭盔,走在前麵的明軍士兵立刻舉槍就射。
這一槍精準的命中了頭盔,於是又一個嚶軍士兵倒在倒在了塹壕裡。
雖說看著那飛碟形狀頭盔,明軍士兵感覺怪怪的,總有種在打自己人的感覺。因為明軍中也有大量類似設計的頭盔,而且能戴上的無一不是明軍之中的精銳。
“真不知道這些白虜子是怎麼回事,怎麼連頭盔都要模仿我大明啊!”
距離坦克越來越近了,有個明軍士兵調笑似的想要緩和氣氛。
但他得到的隻是領頭戰友的一記眼刀,嗆得他隻能閉嘴趕路。
他們很快就摸到了能投擲反坦克手雷的距離,那輛坦克也在忙著到處開火,根本沒辦法注意到從視野死角處逐漸逼近的危險。
或者說原本在周圍掩護著它的嚶軍步兵,已經幾乎全滅了。此時隻靠能依靠自己的坦克成員組,在大群敵方步兵包圍中,其實極為慌亂,基本上見到什麼都想開火射擊。
跑倒是想跑,但是這爛泥地還不如不動,稍微動幾下就可能陷進泥裡,牽製效果可能比反坦克塹壕還要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