嚶帕爾城中,嚶軍指揮部內。
“明軍果然上鉤了。”
鮑裡斯少將坐在椅子上,晃動著手中的酒杯。
透過琥珀色的酒水和冰球,在他對麵的窗邊站著另一位將軍。
“你把所有人都當成魚餌,現在魚上鉤了,你滿意了嗎?”
帶嚶陸軍中將霍克·瓊斯背著手站在窗前,不遠處的街道上,正有幾名嚶軍士兵在忙著用沙袋在防空炮周圍構築掩體。
在他們周圍站著幾個白象土著,不明所以的指指點點。
作為嚶帕爾地區的嚶軍總指揮,也是駐白象地區嚶軍軍銜最高的人之一,他不該被包圍在這裡。
雖然他和某個還沒誕生的超強考古學家擁有相同的姓氏,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擁有與之相似的冒險精神。
或者說,能混到中將這個位置的他,本就不該像這樣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。
但鮑裡斯這個敗軍之將,居然靠自己在白廳裡的關係影響了司令部的決策,同意了一個堪稱瘋狂的計劃。
這個計劃簡單來說:就是以嚶帕爾地區的指揮部為誘餌,引明軍包圍上來,然後等待援軍趕到之後打個裡應外合,擊潰甚至殲滅這支明軍部隊。
而為了讓這個誘餌有更大的分量,司令部甚至不惜把他這個中將扣在這裡。
不過霍克自己知道,肯定是那個老跟他不對付的總司令閣下搞的鬼。
那個疑神疑鬼的家夥,總是覺得自己會搶了他的位置,想儘了辦法要踹走他!
現在踹走都不能滿足那個家夥了,這是想要把他直接送給明軍啊!
疑神疑鬼到連帶嚶娣國的臉麵都不要了嗎?堂堂中將被俘虜,這種事情說出去能讓他臉上有光嗎?!
霍克無法理解那種人的思維,就好像他無法理解鮑裡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。
“看看你的樣子,希望等到我們被俘的時候,明軍會給你醒醒酒吧!”
他轉過身去,看向把雙腿搭到辦公桌上,放棄了酒杯,直接對瓶吹的鮑裡斯。
以前那個溫文爾雅,彬彬有禮,總是喜歡喝紅茶放很多糖的鮑裡斯去哪兒了?
反正現在這個粗魯的醉鬼肯定不是他熟知的那個人,至少霍克絕不願意承認他是。
而麵對這樣的諷刺,鮑裡斯一聲不吭,默默地灌著酒。
他現在根本不在乎這位老夥計的譏諷,隻希望用酒水麻痹自己。
一場大敗讓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,上頭的製定了這個把自己套牢的瘋狂計劃,之後稍稍緩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到底都乾了什麼。
“我真傻,真的。我單知道明軍容易上頭,也容易上鉤;我不知道咱們靠這些部隊可能都沒辦法堅持到支援抵達。”
他喝得醉醺醺的,還說著奇怪的話,讓霍克摸不著頭腦。
霍克走上去,伸手搶過他喝得所剩無幾的酒瓶,丟到地上後怒道:“清醒一點!我們還有機會不是嗎?”
“明軍兵力比我們少,而他們的兵法中就說過有十倍的兵力才能圍殲敵人。”
“那麼他們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發起進攻的。”
“我們要趁現在趕緊布防,儘一切可能強化城中的防禦體係。”
“就算明軍要發動進攻,我們也不能讓國王陛下蒙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