忐忑不安之後徐子寧就感覺到了羞愧,畢竟作為目標是攻略大魔王的人,如果連大魔王的閨蜜都對付不了,那豈不是很沒麵子?
不就是過府一敘嘛,去就去!誰怕誰!
但在此之前,他先回了個電話給萊爾,想在“出征”前聽點好消息。
然而很不幸的,萊爾急著打給他並不是因為請客的事情,而是要提醒他一個壞消息。
隨著錢孝荃在海司的例會上提出他的各種建議,讓他成功登上了海軍的黑名單。
有很多熱血上頭的年輕軍官都要想找他決鬥,要不是錢孝荃有放話幫忙壓著,徐家估計早就“賓客盈門”了。
隻能說這波是典型的出師不利,開門踩著米田共了屬於是,徐子寧在思考過後還是決定明天再去尚思儀那裡。
晚上早早睡下,搞得青穗有些不明所以。
這怎麼忽然改吃素了?
徐子寧也懶得解釋,次日一早就爬起來出了門,前往四夷館。
外藩的國王進了帝京,都會住進四夷館內的府邸,除非是真的窮到沒眼看那種,才會去鴻臚寺安排的驛館暫住。
當然,反過來就算很有錢的外藩,蓋房子也要遵守大明的規矩。
琉球郡王府雖然說是王府,但規格並沒有到王府的級彆,不比徐家大多少,隻能說低調得讓人“感動”。
甚至連迎門的都不是太監,而是尚思儀的貼身侍女。
此時琉球郡王尚煵並不在帝京,這老小子來大明做生意不說,還跑去旅遊了。
因為外藩和內藩的王爺都一樣,沒有旨意不得擅自離開封地,給尚煵憋壞了都。
所以目前琉球郡王府是尚思儀在管事。
畢竟尚家那個小世子在帝京當質子多年,早就野慣了,不可能管事的。
“殿下,徐將軍到了。”
一路走進內院,徐子寧終於見到了久違的尚思儀。
咋說呢,還是那種恰到好處的樣子,雖然比不上朱心沂那麼高不可攀吧,但你就沒法找到什麼明顯的瑕疵。
最關鍵是她看上去沒有在生氣,甚至笑得還挺甜哩!
“我的禮物呢?”
她笑得依然很甜。
但徐子寧冷汗都差點下來了。
“......”
雖然很想反問一句:什麼禮物?
可是強大的求生欲在警告他,絕對不能這樣問!
關鍵這也奇了怪了,自己有許諾過要給她帶什麼禮物嗎?她憑什麼就敢要呢?
見徐子寧僵硬在那裡半天不吭聲,尚思儀麵色不變,但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對喔,您連我本人都能忘記,又怎麼可能記得會給我帶禮物呢?”
“不像某些人啊,您放在心尖尖上捧著呢。”
“就連外出領兵都記得給她帶親手做的禮物呢~”
尚思儀看上去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,但那語氣還是讓徐子寧警惕了起來。
嘶~不是?橋豆麻袋!她這是在嫉妒朱心沂?!
好家夥,連這都要競爭嗎?
那他被夾在中間成什麼了?
一位公主在向另一位公主爭奪“偏心的他”?!
以前連一條船都沒開過,更彆說要有同時開兩條船那方麵經驗的徐子寧,悄悄抬起頭看向那位琉球公主,心中不免忐忑。
真是怪了,現在這算什麼?自己要不要哄著?
想了想,他硬著頭皮解釋道:“殿下誤會了,末將是回報鎮國公主的知遇之恩。”
“您也許不知,以末將的資曆,本就不能獨領一軍。”
“是鎮國公主給了末將‘證明自己’的機會,自然是得要好好感謝了。”
他這是睜著眼睛說瞎......也不完全算瞎話?畢竟在資曆上他確實說對了,像孟養軍這種頂在最前線的邊軍,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一個紈絝來指揮。
朱心沂的行為基本上是把他強行空降到那個位置上撈功勞,確實值得他感謝。
至於說“證明自己”嘛,某種程度上也確實證明了。
證明了他不是上戰場就會嚇哭的小屁孩兒(●v?v●)
“噢~原來你感謝知遇之恩的方法就是親手雕了一個‘沂’字送給她啊?”
尚思儀假裝沒聽懂他的胡扯,拿手撐著臉一副看他笑話的樣子。
“......”
徐子寧已經沒法狡辯了,頭腦風暴都過載了也想不出該怎麼解釋。
畢竟他也不記得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,怎麼就敢送這種禮物給朱心沂?
關鍵是人居然還真收下了!收下之後還天天戴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