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理所當然的,明軍又贏了。
作為當事方的新羅刹,已經徹徹底底被點燃了怒火。
那位凱撒發表了動員演說,居然聲稱要集結兩百萬大軍,打到大明腹地去。
“隻要大明存在一天,新羅刹人便無法自由的呼吸!”
一連幾天的報紙頭版頭條,都是他身著軍裝站在高台上,台下則是密密麻麻,無數怒吼高喊著“嗚啦!”和“為了凱撒!”的新羅刹人。
而作為間接當事人的帶嚶,血壓估計也低不了,畢竟就是它們使壞讓大明和新羅刹肘起來的。
結果沒想到新羅刹那麼菜,優勢項目的陸軍都能被大明揍了個31完勝。
帶嚶:就你叫泰西憲兵是吧?我們這才幾天不見,你怎麼就那麼拉了啊!
現在好了,大明成功吃下了肥沃的布蛤拉綠洲不說,還再次威望大漲,嚇得隔壁想背刺的大食立刻通電祝賀,不敢妄動。
隔壁勞琺倒是又在看帶嚶的笑話,琺王更是親自寫信恭賀大明的勝利。
倒不是說跟大明有多深的交情,主要是能看到帶嚶吃癟,他就真的高興!
而漢斯則再次譴責,隻不過這次是譴責大明的“野蠻”行徑。
聲稱它們在前線的記者,目擊到明軍收集羅刹軍士兵“頸部以上部件”的行為。
大明對此表示:“你說得都對,但我就是不聽,更不打算改!”
“小勝”一場的大明,完全有資格無視掉任何不痛不癢的譴責。
這種毫不收斂的孤高自傲,或許對於它的敵人來說,可以算是件好事。
而同樣認為這是好事兒的,除了大明它自己外,無非就是它的小老弟們了。
“沃勞大牛p!沃驕傲!”
因此,諸多賀電如潮水般發來。
整得胖子頭暈眼花,不想理會。
而距離戰場最近的地頭蛇們,則是自掏腰包為凱旋的大軍舉辦慶祝儀式和宴會。
但某個胖子不喜歡拋頭露麵,再加上還有安保問題的麻煩,所以直接溜號了。
“老徐啊,你去參加凱旋儀式吧,朕看好你噢!”
他是這樣說的。
而當徐子寧回到撒馬爾罕時,滿大街都是舉著日月同輝旗不斷揮舞的人潮。
有大明人,但更多的還是當地人,或者說胡人。
此時胡人並不是泛指除華夏人以外的全部外來戶,而是特指在大明治下,算自己人但保留了祖輩習俗且樣貌不同的番人。
嚴格意義上來說,先前保護徐子寧的部族兵們也算是胡人,隻不過他們離大明更近且融合得更深,所以與這邊有所區彆。
當然,能被當作是自己人的,在忠誠度這方麵肯定是沒問題的。
畢竟有問題的那都是夷虜子,是可以明碼標價的物件。
所以當徐子寧進城後,立刻就被熱情的當地人包圍了。
他們擁擠道路兩旁、沿街的窗戶和露台甚至房頂上、都在高喊著諸如:“王師平虜辛苦啦!”
“日月山河永在!”
“拓土開疆萬年!”
“大明!萬勝!”
“那邊的小夥子娶親沒有啊?”
天空中撒下花瓣,路邊的小孩兒都拿著小小的花骨朵,送給路過的明軍士兵。
徐子寧坐在軍車上,都被無數花瓣甚至飛來的書信連續“襲擊”。
那些書信他都懶得看了,因為所有信封上都壓根沒有印戳,全是口紅的痕跡!
連他這個坐車的都有如此待遇。
更彆說步行走在路邊的將士們了。
傷員的繃帶、拐杖是功勳的見證,坐在輪椅上的更是大英雄。當地的老太太竟像是祖母看孫兒那般,拽著一個傷員的手,自己紅了眼眶。
而那些毫發無損,還戴著勳章以及戰損風頭盔的好兒郎,更是備受矚目。
他甚至看見不止一個當地女孩兒,勇敢擠出人群,拽住個看順眼的小夥子,就獻上蜻蜓點水般的一抹溫柔。
有幸得此待遇的小夥子,頂著大紅臉被身旁的戰友們嘲笑。
很美好嗎?
確實很美好。
但徐子寧總覺得毛骨悚然。
這些人仿佛根本不懂戰爭的可怕,或者說大明就是刻意要把他們變成這樣的?
這到底是持續了多少代的灌輸,才能把人變成這樣?
洗頭佬還是畫餅並且兌現了呢,這大明到底兌現了多少大餅才能有如此效果?
他沒來由的感到一絲恐懼,這種潛藏在美好下的瘋狂,真的是大明需要的嗎?
“至少是現在需要的。”
他這樣告訴自己。
確實是現在需要的,畢竟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呢,大明需要無所畏懼的前進,直到摧毀所有敵人……或者被敵人摧毀。
而不是像泰西人那樣,打兩天就滿大街舉牌子嚷嚷著要求和平、停戰。
全然不顧一個核心問題:
要打贏你才能和平,才能停戰。
打輸了那就應該叫戰敗、投降!
尤其是像二次賽季這般的大戰,要麼就直接不參戰,要麼打了就必須贏。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
沒有,也不能有第三種選擇。
“確實輸不得啊。”
徐子寧喃喃自語著,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真·美好了。畢竟如果一直有像這樣的支持,明軍要能打輸才奇怪呢!
他默默的笑了,連頭上頂著幾片花瓣都懶得伸手摘下來。
……
“如之奈何?都怪這些人!他們助長了朝中那些鷹犬的氣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