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上麵的內容,太惡劣了。
前任尚書兼大學士,在任期間、卸任之後累計獲銀六十萬七千八百兩、金一萬一千五百兩、錢票無算。另外還有大量未能估值的字畫古董地契。
看得朱心沂眼前發黑。
這柳老頭是怎樣的貔貅啊!大明現在都不怎麼用金銀了,錢莊兌換也是有定額並且被戶部盯著的。
你這老頭擱家裡存那麼多乾嘛?!
留著下崽兒嗎?!
你存得多也就罷了,還被北司從頭到尾記錄得一點不少,就這保密能力……
隻能說下輩子注意!
“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。”
朱心沂感覺頭很疼,哪怕是玉墜都沒有辦法緩解了。
這份密奏記錄的時間跨度很長,長到甚至能追溯到她還沒出生的時候。
近卻能近到幾天前。
詳細到在五日前卯時三刻,有人往柳府送去了銀五千兩和字畫一幅。
至於說這個“有人”究竟是誰,那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。
“所以這是什麼意思?挑釁嗎?”
朱心沂出離憤怒,不隻是因為這樣惡劣到無法形容的腐爛,更是因為北司竟敢公然擺出這般姿態挑釁她。
畢竟北司一直都在盯著這條大魚,那麼為什麼不在其退休前下手呢?
拿下一個在任的尚書兼大學士,跟清算一個退休的老頭,可不是一樣的功勞。
所以這很明顯了,北司就是把這條大魚當成了用來示威挑釁的工具。
“我們盯著所有人,也包括你。”
這就是北司想說的潛台詞。
可麵對著鳳顏大怒的公主殿下,那北司提督還是淡定回道:“殿下誤會了,臣等隻是依規辦事。”
“這位柳大人,越線了。”
“所以他要付出代價。”
很明顯的謎語人說辭,讓朱心沂很想把他拖下去嚴刑拷問。
但猶豫半晌,她還是放棄了。
北司提督,不是她能處置的。
隻有皇帝可以處置,雖然她已經基本上能代行皇帝大部分的權利了,但有些底線她還是不能去碰。
天子劍,不能碰。
她咬牙,親筆寫好諭令,然後竟像是丟垃圾似的甩了出去,同時怒道:“現在就從我的視線內離開!”
那北司提督不再多說半個字,低頭撿起諭令後便拱手倒退著離開了。
他動作很快,或者說整個北司就等著他拿到諭令,便可以行動了。
出了宮,坐上專車,直達柳府。
此時,這座從外麵看似乎並不比徐府要小多少的大宅,已經被團團包圍了。
是的,哪怕沒有朱心沂的諭令,他們依然敢先包圍了這裡。
可能沒有先斬,但確實屬於後奏。
腰掛佩刀的領官和捧著槍的士卒,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。
沒封路,照樣沒有人敢路過這裡。
而在柳府緊閉的大門裡,隱隱傳出婦孺的哭聲和年長者的嗬斥。
停車但沒有下車的北司提督,緩緩降下車窗,朝在場指揮的千戶點了頭。
那個千戶獰笑,輕輕揮手。
大隊北司士卒便破門而入。
哭聲似乎更大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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