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說是人,恐怕整個世界都被她隔絕在外麵。
其實很多工作,都是她自己主動加上去的,原本完全不需要她來處置。
但她不希望把這些事情都交給皇室內閣,尤其是方克己那幫人處置。
這樣很不安全,也不合理。
大明過往的衰弱甚至危亡,主要原因之一,就是那些讀書人掌握的太多太多了。
她不想,也不希望看到如今的大明重蹈覆轍。
但問題是,她又無法確保自己是沒有私心的。
畢竟她姓朱,她還是公主。
擁有這樣的身份,讓她很多時候都不得不有一些私心。
她沒有辦法,隻能儘己所能的從其他地方找補,仿佛隻要她在其他地方做得更好,那麼她的一點點私心就是可以被允許存在的。
就像那位傳聞說:“我非相,乃攝也。”的太嶽相公。
能說出這樣的話,哪怕隻是個傳聞,都足以證明他曾經擁有何等的威勢。
有傳聞說,他坐的轎子都要由三十二個人才能抬動,跟皇帝的龍輦比起來都不遑多讓。
還有人說,他貪得無厭,富可敵國。
潑臟水也好,事實也罷。
但在他這種威勢之下,卻是仿佛對抗全世界的逆流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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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幼的帝王,所讀之書都由他親筆編撰。
滿朝文武,許多都恨他入骨,卻拿他沒有辦法。
竟隻敢在他走後撲咬報複,可笑可歎。
報複之後的種種“收獲”也表明了他並不完全乾淨。
比不上海青天那般敢罵所有人,也肯過苦日子。
可那位海青天,卻似乎從未得到真正的重用。
而他在時,連皇帝都要喚他:“張先生。”
他比不上海青天,海青天也比不上他。
這樣的人,上一個可能是臥龍居士吧?
他似乎也正如臥龍居士那樣,逆勢而為。
隻不過......
一個是以蜀之一地,五伐中原。
一個是以臣子之身,力挽天傾。
兩人都是權臣,也都是嘔心瀝血做實事的權臣。
權臣不一定是個貶義詞,而忠臣也不一定是個褒義詞。
這位張先生,肯定是前者,卻不一定是後者。
世人評之:功於謀國,拙於謀身。
......
“日月為明,萬國仰大明天子。”
“丘山為嶽,四方頌太嶽相公。”
朱心沂停下筆,看著自己的字,忽然有些恍惚。
作為宗室女,她本應該厭惡這副對聯所代表著的那個人。
畢竟那可是把皇帝架空了的權臣啊,作為宗室中人,她怎麼能不厭惡呢?
如果徐子寧在這裡,他大概會笑稱:那位在後世可是有個“明攝宗”的廟號啊!
但那是後世的事情,朱心沂自然是不知的。
關於這位先祖口中的張先生,她自是有自己的一番看法。
厭惡可能有過,但坐在如今這個位置久了,她的看法也漸漸改變了。
怎麼說呢?她感覺自己似乎有點像這個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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