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數百年前,鄂圖曼在這嘿海沿岸毀滅了拂箖國的餘脈。
此後歲月流轉,數百年的光陰過去,這裡都一直屬於鄂圖曼。
因此對於鄂圖曼人來說,提拉庇鬆具有一定的曆史意義,算是鄂圖曼戰爭史上的光輝的紀念,標誌著它們從此有權篡奪那雙頭鷹的旗幟。
不知道它們想不想要,反正北邊的新羅刹人一直想要,而泰西更是發明了神囉這個盜版貨。
而除了這點曆史和紀念的意義之外,提拉庇鬆同時也是鄂圖曼在臨嘿海方向的重要節點。
如果說之前還可以靠廣袤的山地和丘陵,抵禦明軍的進攻。
哪怕傷亡慘重,哪怕疲於奔命,哪怕焦土遍野。
但明軍的推進確實慢了下來,至今都還在鄂圖曼東部的山野中躊躇,難得寸進。
那隨著提拉庇鬆的淪陷,明軍就如蛇打七寸,敲到了鄂圖曼的要害。
從地圖上看,很明顯的一點就是,自提拉庇鬆向西,地形將一路趨於平緩。
而無法否認一點,那就是在同等規模的情況下,明軍一旦在平原上鋪開,那將不可阻擋。
因此,一旦明軍突破提拉庇鬆向西進攻,就絕不是鄂圖曼靠自己可以抵擋的了。
擁有大量汽車載具的明軍,完全可以沿著公路,長驅直入,兵鋒直指那座世界渴望之城。
鄂圖曼或許可以調兵層層阻攔,但又能阻攔多久呢?或者說能拿出多少兵力呢?
畢竟明軍主力依然在東部,它們在這邊連三四萬明軍都擋不住,更彆提那邊的十多萬了。
所以,鄂圖曼方麵決定抽調剩餘兵力,不計一切代價奪回提拉庇鬆。
並打算在奪回後將之要塞化,以此斷絕明軍的西進道路。
當然,前提是它們真的能奪回這裡,而不是在明軍的銅牆鐵壁麵前碰掉滿嘴牙。
“它到底在做什麼?!上千人就這樣砸進去?這就是它的所謂試探嗎?!”
鄂圖曼南路軍指揮部裡,一個高大的鄂圖曼軍官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。
從他的穿著和軍銜來看,他毫無疑問是位高級軍官,或者說帕夏。
事實上,大部分鄂圖曼的高級軍官,都擁有帕夏的頭銜,所以這並不奇怪。
而在頭銜相同的基礎上,它們的軍階和地位也是有所區彆的。
“噢,穆斯塔法,你應該明白的,它依然是我們的指揮官。”
同樣在帳篷內,這位帕夏的朋友,一個低級一些的軍官麵露苦笑。
兩者雖然地位相差懸殊,但關係卻很好,甚至不需要以軍階或頭銜尊稱。
“是的,我知道,我當然知道。”
朋友的解釋讓這位帕夏愈發痛苦,他無法接受自己麾下的將士們這樣無意義的死去。
但他並不是在場的最高指揮官,至少在那位更得蘇丹寵信的家夥滾蛋之前,他不會是。
此時的他,依然隻能履行自己的職責,在其指揮下參與作戰。
他俯下身,撿起摔落在地的鉛筆,喃喃自語:“可我同樣也知道,我們不能失敗,大明如果在這裡取得決定性的勝利,那麼整個鄂圖曼都將失去未來!”
作為在上一場戰爭中,就嶄露頭角的名將,他完全能看出鄂圖曼目前麵臨的困境。
明軍太強了,強大得讓人窒息,那絕不是單靠鄂圖曼可以對抗的存在。
而宮殿中那些貴族和將軍們,卻愚蠢的聽信了泰西人的暗示甚至激將,主動襲擊大明!
是,他並不否認一開始非常順利,海軍配合新羅刹嘿海艦隊包圍了明軍,陸軍也迅速的重創了密斯兒這個莫大的恥辱之源。
但那隻是一開始,並不意味著最後的結果就會好!
海軍失敗了,它們辜負了所有人的信任,在突然襲擊且兩麵包圍的情況下,還能被明軍擊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