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跌坐在地上,喃喃自語著,訴說著自己曾對那個雲端上的國度有多麼向往。
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,它是鄂圖曼人,它要為鄂圖曼而戰。
雖然它也不知道為什麼鄂圖曼要對大明宣戰,打這場無意義的戰爭。
哪怕確實讀過一些書,算是有點文化基礎,它也搞不懂宮殿裡那些人在想什麼。
它隻知道,那位勇敢的帕夏帶著它們回來戰鬥了,所以它就要戰鬥到底。
“可我終究還是會害怕的啊。”
它低頭,苦笑的看著自己褲子上的水漬。
是因為窒息的痛苦導致的?還是單純被嚇的?
可能兩者都有吧,反正它也搞不清楚。
“聽上去,好像快結束了?”
周遭的交火聲越來越稀疏,似乎昭示著戰鬥快結束了。
“希望不是我們的人被刹光了吧。”
它的救命恩人,一開口就是大寫的晦氣。
但再怎麼說也是救命恩人,它拿著槍緩緩起身,走過去伸出手:“謝謝。”
對方抬頭,瞥了他一眼,沒有伸手:“不用,反正晚點似也是一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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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這麼不會聊天,它也懶得自我介紹了。
或者說,在戰場上其實很忌諱互相自我介紹。
反正看軍裝是自己人就行了,其它的知道太多,反而可能會徒增傷感。
除非是自己同部隊的戰友,本來就認識的那種還另說。
於是它整了整頭盔,握緊槍,沿著塹壕前進。
帕夏說了,要戰鬥,不能待在這裡避戰。
至於說另一位,它又不是憲兵,還沒有資格逼著彆人去拚命。
它隻管做好自己就行了。
從懸空的坦克下麵小心翼翼鑽過去,努力避開地上的自己人,敵人它就毫不猶豫地踩過去,反正誰能證明是它踩的呢?
好消息是,這一路上它沒有遇到哪怕一個敵人。
額......至少沒有活著的。
壞消息是,自己人也同樣沒遇到。
好吧,這樣說也不太準確。
因為它遇到過幾個重傷員。
但要麼是它親手賜予安眠,要麼就是在它注視下咽了氣。
這算是遇到了嗎?大概算“如遇”吧。
算上被它扔在後麵的救命恩人,可能這整段上百米長的陣地裡,就剩倆人了?
那還真是可悲啊!
走著走著,麵前忽然出現一堵牆。
或者說,是“儘頭”。
它探頭探腦地觀察周圍,確認安全後才手腳並用的爬出了塹壕。
“但我好歹還活著。”
它握著槍,看著眼前豁然開朗,卻更富衝擊力的景象。
渾濁的河水裡,到處都是人。
一動不動、殘破不堪、不斷往外流紅湯的......人。
報廢的坦克和裝甲車,冒著煙、漏著油,跟紅湯在河水中彙聚。
它一時間竟然想不起這條河原來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了。
因為那水裡的顏色太多,讓它實在分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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