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是你要找我的時候,我其實是不想來的。”
陸大某座辦公樓的休息室內,古長戈看向坐在自己麵前的徐子寧。
這個家夥給當年還是個孩子的他,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。
放狗追什麼的且不說,關鍵是讓人排隊揪那......不聞之物!
這實在是太過分了,害得他那段時間總愛尿床,進而又被母親教訓!
直到年紀比他大不少的徐子寧去了學堂,他的日子才終於好過起來。
但那段時間徐子寧給他造成的精神傷害,一直到了今天他都無法忘記!
每每想起來,都感覺自己的二弟在隱隱作痛口瓜!
“哎呀......我當年也是年紀小,不懂事嘛。”
道歉而已,徐子寧還是做得到的。
但也僅限於此了,或者說他現在的身份不允許他再做更多。
在其位謀其事,達到了某些地位,連低頭道歉的形勢都不是自己能做選擇的。
因為此時你代表的已經不是你自己了。
隻不過如此敷衍的歉意,自然不可能讓古長戈滿意。
但礙於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,還是拱手道:“駙馬爺言重,下官當不得您道歉。”
“若此次召見隻是為了說這事的話,那下官接受了。”
“現在可否讓下官告辭?”
這話裡頭明顯帶著氣性,但徐子寧顧不得這許多,趕忙阻攔。
“賢弟何故如此生分?咱們兄弟雖然許久未見,但也算是一起長大的發小吧?”
“若是愚兄有做得不地道的地方,還望賢弟海涵,何必急著離開呢?”
“......”
古長戈被他的厚臉皮驚得嘴角微抽,心中大罵。
賢弟?愚兄?還發小?
這些p話p詞到底是打哪兒論的?
非要說的話,你真正的發小是皇帝才對吧!
不要把我這個受害者擺到跟皇帝同級的位置啊!
這樣既不合適,也太僭越了!
“哎呀,其實事情是這個樣子滴......”
徐子寧見他終於沒有要走的意思了,這才解釋起了自己叫他來的原因。
當然,什麼戰帥、什麼人馬座自然是不能說的。
說了他也不懂這些偉大的稱號意味著什麼,真是可惜哩!
所以徐子寧無非就是告訴他,自己聽了他剛才在階梯教室裡的那番演說,很欣賞他,並且還有意“推他一把”的樣子。
“您欣賞我?”
古長戈有被驚到。
因為他之所以還待在預備役,就是因為自己的想法在軍中過於“逆流”了,非但得不到重視,甚至普遍會招來敵視。
在明軍龐大的常備軍序列裡,預備役混到少校就基本都能分配到現役部隊崗位的。
哪怕是短期內沒有空餘位置,中校晉升時也會直接由五軍都督府選調。
像他這樣,在預備役混到上校了還沒部隊要,隻能回母校出風頭的現狀。
毫無疑問,肯定是被針對了。
而他可是能跟鄉寧侯府三少爺當玩伴的人,家裡自然也是勳貴。
能讓他被針對了還無法抗爭甚至反擊的,自然不會是什麼“一般人”。
額......也不是“二般人”。
因為針對他的,甚至不是某個特定的人,而是整個“陸軍的體係”。
徐子寧如今作為這個體係內拔尖的人物,居然會欣賞他?
這就有些過於異常了,令他不得不保持懷疑態度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懷疑我?”
徐子寧大為不滿,有種慧眼識珠但被珠打了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