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從心的嚶詭佬,自稱達裡爾·奧弗曼,是個上尉。
據說原本是個報社編輯,結果惹錯了人,不得不找朋友幫忙混入軍中以求自保。
誰曾想朋友靠譜隻靠了一半,雖然幫他坐火箭當上了上尉,不需要當大頭兵熬日子,但卻又把他安排進了駐白象的嚶軍部隊!
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,他當兵本是為了避禍,結果被朋友坑得上了戰場。
禍確實避開了,但能不能活就難說了。
要說活,那肯定是想活的,誰沒事會想似啊?想似他何必當兵避禍?
所以他肯定要活著,不擇手段的活著。
帶嚶娣嘓怎樣關他什麼事?宮廷裡的王公貴族也不是他的親戚,更何況白廳裡麵的老爺也沒有給他發過哪怕一毛錢!根本不值得他賣命!
不如跟著大明混,三天吃十頓,多一頓是萬歲爺的恩典啊!
他就是如此純粹且直接的日子人,但依然不足以讓朱伯洵信服。
朱伯洵打算對他進行最後一次試探。
“沃不敢!不要!”
朱伯洵冷冷的看著這個跪倒在地,哭哭啼啼的嚶詭佬。
一把從步槍上拆下來的刺刀,被丟到他旁邊。
而就在他前方,是被杠子頭敲折了兩條腿的嚶仆軍,正在痛苦的掙紮哀嚎。
沒錯,朱伯洵的最後一次試探,就是要他親手了結自己剛剛還想要保護的部下。
很直接,很有效,很殘忍。
也讓他很害怕。
“氫不要這樣!沃沒刹過人......”
達裡爾近乎痛哭流涕,他是真的不敢,也是真沒刹過人。
雖然他的名字跟某部知名米劇裡的弩哥撞了,但他真的比不上弩哥半點。
連隻坤都沒刹過,現在讓他刹一個還在撲騰的大活人?這不是強人所難嘛!
“你個當兵的,沒刹過人?”
朱伯洵臉上寫滿了鄙夷,怒道:“那我就給你開個葷!現在動手!”
“不然的話,他可沒我那麼好說話。”
說著指了指杠子頭,這貨立刻笑了起來,露出兩排大白牙,看著真瘮人。
被逼到沒辦法的達裡爾,隻能顫抖著抓住那把刺刀,然後抖得越發厲害。
一直站在朱伯洵身側的工程兵小哥,立刻舉槍瞄準,生怕他逼急了咬人傷著殿下。
當然,他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的。
他甚至因為恐懼無法站穩,隻能半爬著挪動到目標身旁。
看著部下因為劇痛和絕望顯得極為駭人的麵容,他於心不忍。
但部下明顯已經痛苦到某個臨界點了,哪怕雙手安然無恙,也沒有試圖阻止他。
隻是瞪大了眼睛,喃喃地說著聽不懂的話,仿佛在求他給自己一個解脫。
於是他隻能閉上眼,默默舉起了刺刀。
噗呲!
“嘿?紮歪了!”
杠子頭笑著吐了口沫子,隻覺得這懦弱到沒眼看到夷虜子真晦氣。
這麼大個目標都能紮歪,真是連莊子上的娃都不如!
達裡爾聽到了這般嘲諷,握著刺刀的手顫抖到根本握不住,猛地鬆開栽倒在地。
待他睜開眼,努力的轉頭看去,就看到那把刺刀被留在了部下的脖子上。
杠子頭也是老把式了,看得出他原本想紮心窩子的,結果居然能偏離那麼遠。
他這一偏不要緊,反正沒傷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