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“不懷好意”的徐子寧不同。
長到十六歲才得到自己名字的陳汭,對於徐子寧確實是心懷感激的。
她將蔥!橙!獻給了朱心沂,也要永遠銘記徐子寧的恩!情!
皇宮中仿佛冉冉升起了兩顆太陽,十分甚至九分的刺眼,讓人不敢直視。
而直麵雙日臨空威力的陳汭,真是太幸福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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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懷南忠北恩,去太醫院處理好傷勢之後,便去執行自己的第一個任務。
朱心沂讓她作為陳家人,去“恭請”太後娘娘生個病。
對此,她簡直求之不得。
畢竟陳家爛到如今這副田地,也是因為她這個太後姑姑無底線的縱容。
而她和母親在陳家所受的苦難,自然也得給這位太後娘娘記上一筆。
“下官陳汭,奉公主殿下之命,求見太後娘娘。”
西宮大殿前,換上一身飛魚服,剪短頭發戴上帽子的陳汭,完全像是變了個人。
她奉朱心沂的命令,領著一隊禁軍和金儘忠,堵在了皇太後的家門口。
然而執行命令的第一步就有點不順利,因為太後不願意見她。
“太後娘娘說了,她誰也不見。”
值守的老嬤嬤站在階上,身後是兩個低眉順眼的宮女,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氣勢。
隻能說太後和皇帝真不愧是親母子,連生氣時的話術、表現都一樣。
就隻是賭氣不肯見人?實在是有點幼稚。
陳汭搖了搖頭,既然不想見,那就封宮吧。
她揮揮手,身後的禁軍立刻開始驅趕院內的人。
封宮可不是關個門那麼簡單,這是宮中的一種懲罰方式。
大概流程就是趕走所有伺候的宮人,封上出入口,定時送來最低限量的食材和水,就隻留下被懲罰者自己待在裡頭自生自滅。
說白了就是關禁閉,但可不要覺得這很輕鬆。
長時間不和人溝通,無法和外界接觸,這才是懲罰的核心。
眼瞧著這是要動真格的了,那個嬤嬤也有些急了,怒道:“你大膽!這可是太後的居所!”
陳汭挺直腰杆,握住腰刀直言道:“太後地位尊崇,我等自然不敢無禮僭越。”
“可是太後不願見我,那我就隻能依規辦事了。”
“畢竟公主殿下有命在先,我也不敢不從。”
聽到她這麼說,那個嬤嬤麵色發白,隻得轉身跑向大殿內彙報。
她也適時打手勢,讓禁軍暫時先停手,留點餘地。
正如她希望的那樣,當那個嬤嬤回來的時候,也帶來了太後的服軟。
“太後娘娘請你進去。”
嬤嬤指向她:“隻你一人。”
她對此並不感到意外,點點頭,卸下腰刀交給金儘忠,才跟著嬤嬤走向西宮大殿。
一踏入殿內,陳汭就被熏香味整得想打噴嚏。
但為了不失儀,她也隻能強忍著繼續往裡走。
當她看見正跪坐在供桌前的太後,隻覺得恍如隔世。
那個趾高氣揚的太後姑姑啊,竟然如此瘦弱憔悴?
這算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嗎?
她隻得強忍下幸災樂禍,保持麵色不變。
但還沒來得及拜見,就聽到:“朱心沂,讓你來刹哀家嗎?”
這話就說得很嚴重了,指控鎮國公主派人來刹太後啊!
她麵色一沉,拱手道:“太後說笑了,公主一再要求對太後要禮敬呢。”
“況且下官連武器都沒帶進來,怎麼可能是來刹太後的呢?”
卸掉佩刀本是為了表達尊敬,現在看來卻是瞎貓撞上似耗子。
若是她掛著佩刀走進來,太後再這樣一說,那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!
“是嗎?她還知道禮?她也知道敬?”
太後抬起手,侍立在旁的嬤嬤馬上將她攙扶起來。
站定之後,她才轉身看向陳汭,
眯著眼睛觀察了一陣,猶豫道:“哀家好像見過你?”
“隻是陳汭這個名,哀家卻不曾聽聞。”
“你可是我陳家哪個旁支的小輩?”